白琳跟在她身后重新将房门关紧,这才走回床前,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你那天说要去麦香坊买枣泥糕,最后到底是去了哪里?”
桑果一怔,不解地看着白琳:“我就是去买枣泥糕了啊。”
“放屁!”白琳脸色陡然一凛,看着桑果陡然失了耐心,她一把拎住桑果的衣领,丝毫不顾她身上的伤,目光冰冷至极,“你根本就没有去过麦香坊,你到底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你知道我的手段,别逼我对你那么残忍。”
“白琳。”陆晓棠一时有些心惊,想要开口,却又觉得自己毫无立场。
是她说要白琳用自己的方法去寻找真相的,是她不肯让魔镜发挥自己的威力来探求最真实的真相。
如今她所见的,也只不过是白琳的方法而已。
她紧紧握着双拳,看着白琳发了狠地逼问桑果。
桑果撑了半天,终是忍不住痛哭出声。
她一边哭一边问:“难道我就不能有我自己的生活吗?从来没有哪一条规定要求我必须时刻留在陆晓棠身边,只听从你们的号令,所以我按照自己的心意出去走一走又怎么了?跟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没怎么,只是你出去走走,走出一身伤来就跟我有关系了。”白琳冷笑,“你是女兵连的兵,就是我手下的人,我决不允许我的人受了伤,我却不知缘由。你是自己交代,还是要让我去查?”
桑果红着眼看她:“你受伤就是为了任务,因公受伤,为何我受了伤你们就好似我犯了弥天大错一样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你没有任务在身,受这样的伤本就不正常。”白琳霍得掀开桑果身上的被子,伸手戳了戳她的伤口。
桑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却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喊痛。
陆晓棠有些看不过去,忍不住就拉住了白琳的胳膊:“你别这样。”
“我不这样?你来问她?”白琳嗤笑一声,甩手走到了一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两个,说了一句,“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陆晓棠你要是问不出什么话,十分钟后我就会去将县政府那个男秘书绑过来了。”
桑果脸色陡然一变。
陆晓棠皱眉:“你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桑果别开脸,不肯看陆晓棠的眼睛。
陆晓棠的手便摸上了口袋里的魔镜,一旁的白琳看到冷笑一声。
魔镜也冷笑一声:“说好的不需要借助神力呢?”
陆晓棠讪讪地婆娑了镜子一会儿,到底还是将手抽了出来。
她看着桑果,微微叹了口气:“这件事情过后,我会告诉周定国,让你去你认为可以奉献自己的地方。跟在我身边,的确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有委屈。”桑果吸了吸鼻子哼哼。
“就算是没有委屈,但也没有发挥出你的作用来,像你们这样厉害的人,就应该多给别人做做榜样,而不是绕着我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女人转悠。”陆晓棠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你心里是觉得我怪没有用处吧?”
“你是营长的命根子,你很重要。”桑果皱眉。
陆晓棠有些讪讪地点了点头:“是呢,除去周定国的女人这个标签,其实我没有任何价值。可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有真本事,不是我这种半路上出家的半吊子水平可比拟的。你们本身就有值得别人觊觎的价值。”
桑果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她:“你的意思是我被人利用了?”
陆晓棠没有吭声,只是冲着桑果笑了笑,将自己的位置给白琳让了出来。
白琳板着一张脸坐了过去:“我可没你这个耐心胡说八道这么长时间,好了桑果,说吧你是被谁利用了?”
桑果的眼神开始躲闪起来:“没有谁……”
“没有?”白琳失笑,“你这是被人卖了不甘心呐,要不这样好了,我们也不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