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安置在旁边的一间客房。
即便她说了,杜聿航也并不完全相信,只是让人相信他喜欢这女人,会好办事得多。
只是刚刚,女人被送进房间前说的,他的眼睛里居然浮现出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身影……他愣了片刻,自己都觉得简直是鬼扯。
然而还是彻底坏了心情。
“送杯牛奶进去。”
张副官亲自送进去的,半个小时后,女人倒在床上彻底昏睡。
杜聿航则完全脱了醉酒的状态,坐在了书桌前。
张副官禀告:“底下人口风很严,打探不到一点,甚至还会反刑侦技术,没有挖到安保队多少内情,最起码有几个组,各司其职配合密切。”
杜聿航料到了,“如果有破绽,也不会那么多人刺杀失败了。”那可不只是老狐狸,分明是老乌龟,寻常人想动,只怕还会被磕着。
别说是在他身边插个人了,插根针都困难。
夜深漫长,杜聿航伏在桌案上,只是将今晚所见所得统统写了纸上,盯着沉吟久久。
——
对比杜聿航的深沉,张将军倒是显得意气风发。
那个杜聿航可比他那个弟弟,要识时务的太多。
关他的行事作风,虽然也透露出来了野心。
但杜聿航的野心对张将军来说,是可以理解并且控制的。
不似那个杜聿霖,彻头彻尾就是个没有底量的破坏分子。
若不是因着杜聿霖太过难缠,张将军怎么可能会舍弃拉拢的法子,非得站到对立面上去。
张府。
张将军下班回家,一进门就解开了领结扣,下人顺势拿了氅衣挂在了木架子上。正好经过前厅,跟在搓麻将的几个夫人打了声招呼。
“唉哟,张将军啊,你家老婆厉害的咧,一些钞票都输给她了。”
“风头好啊,就你么,偏不信邪,连搓连输特,现在信了伐。”旁边的一个胖女人推阖了麻将牌,“总算是搓完了,我呀,就陪个跑。”
张夫人满面红光,“麻将嘛,有输有赢的,我也就是最近这阵手风好起来了,你们不要这样嘛。呐呐,我让广婶做点好的,留下来吃晚饭呀。”
“是啊,留下一块吃晚饭。”张将军也笑呵呵的,待这些同僚夫人很是客气。
“说笑,说笑了。张将军一来你就糊,还糊十三幺大的咧,这呀,是人红事旺,比不得比不得,我还得陪我家老廖去扯布做衣服去。”
“我家那小崽子回来,我也得早走了,再会啊。”
张夫人将那些牌友一一送了出去,再回头是一点都不遮掩了,“这回可真真是翻了本了,再输下去,我可要戒了。”
“要真戒了才好,每天都是你搓麻将牌的声音,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张将军面儿也冷了下来,哼了一声。
“那我打打麻将还能是个消遣,要不然呢,去干嘛,每天弄得跟狐狸精似的败你钱去啊。”张夫人说话带刺,可转念一想,还是得软下身段。
从前她有娘家龙家撑腰,这才能大呼小喝上。现如今,龙家没落了,张夫人差点连坐,要不是张将军保下,想都不敢想那些债主上自个这来讨债。
她恨跟龙家作对的那些个,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龙家之所以会完,还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干的事情。
要真论起来,就是家里这位,也是眼睁睁看着龙家走上了绝路,没出一点力气。这过去久了,她一个弱质女流之辈,能怎么办!
自己没那个本事去给龙家报仇的,就好个麻将,索性装傻,不管不问,只用麻将驱散心里烦闷。
了不得就是给张将军吹吹枕旁风,端了那些挑头害了龙家的。
张将军见她老实,甚是满意。
如今这个家里可是消停不少。
张夫人去了张将军身边,“刘妈,给老爷泡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