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连环杀人案的死亡人数叠加到了八。
也就是在蔺绪昌之后,又死了两个,死者的尸体旁还被标记了大写的四跟五,让人摸不着头脑。
杜聿霖的嫌疑没了,权贵圈子里再一次草木皆兵,前前后后拖拉半个月,毫无头绪这点,让这些人对警备团的办案能力产生了质疑,甚至连军政府的威信也受到了动摇。
现任警备团团长的吴煦急得上火,起了一嘴的泡都无济于事。现场搜证了一大堆,搜的还是比他们级别高的,办案过程遇到的麻烦事儿就不用说了。
成天被上级吹鼻子瞪眼骂,还有死者家属责难,日子别提多难了。
也就对着现场拍回来的一堆照片,还有证物找线索关联。
“长官,这四跟五是数字顺序的话,是不是意思那凶手澄清有三个不是他杀的?”手底下一个小兵指照片问道。
吴煦瞪着两天没合的眼,里头布满了红血丝,说起这个就头大。
一个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够他们忙活,现在还加个模仿作案,凶手同样无影无踪,分都分不出来哪个是哪个杀的。
偏偏小兵说的,报纸上也登了。有记者偷拍到死者家里的照片,四五的记号曝光,那些记者们都快比他们能破案了。
“上头说了,要再不破案,让那些个记者胡诌着编故事,我这警备团团长的位置就让人了。”吴煦苦哈哈道。
回头再一看小兵一点反应没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就把桌上的东西发泄似地扫了过去,“到时候你们也都得滚蛋!”
小兵捂住了脑门,正好夹着了一张照片,拿下来正是他刚才看的那张,指着其中一处突然激动道,“长官,你看,这照片上的是什么?!”
照片里正是标记了五的仇常青,从横向角度拍过去的柜子底下,躺着个红色的球。
吴煦一看,顿时皱紧了眉头,又猛地松开,语气一变,“去仇长官家!”
“是!”
——
杂技团的表演是流动的,一个城市待上一个半月的,走街串巷,等大家伙看腻味了再换个地方。
从表演的时间上算,已经快到尾声了。
二十来天过去,来捧场的客人也渐渐变少了。
“果然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这一趟咱可赚了不少。”做杂工的那个把帐篷等家伙什放进竹编的大箱子里,都是回收再用的。“莉莉,晚上就走,要不要去小百货看看,我给你买套好看衣裳。”
“那你还不如给我钱来得实在,衣服要好看做什么,人长得够好看就行了。”说话的女人正是沈南瑗见过的那名兔女郎,生得妩媚婀娜,说起话来有一种老娘天下最美的劲儿,也不惹人讨厌。
顿时惹来一阵笑。
独独一个没笑,旁边的人用胳膊拄了下他,“怎么了,这两天都魂不守舍的,还有,你跟团长说什么了,怎么一出来就说要提早走?”
那人被一问,抓了抓一头的卷毛,显得神情沮丧万分,“我的球丢了。”
“嗯?”
说话间,杂工和兔女郎也看了过去。
“表演用的球,可能那晚上落下了。”小丑说完更懊恼了。
毛团长是这时候出来的,看到停滞的众人,“别愣着了,天快黑了,我改了七点的船次,你们早点走,去羊城那汇合。”
兔女郎问:“团长你不走?”
“我还有点事,晚点会带个人和你们碰面。在那之前,这活儿也先歇了,你们也放个假。”
小丑突然站起来说,“祸是我闯的,让大家有暴露危险的是我,要也该是我来殿后。”
这么一说,其他几个脸色都有些沉重。
他们是两年前和毛不悔认识的,当时杂技团面临解散,是毛不悔带人接手了这亏损的烂摊子,并带着他们继续干了下去。
本来就是靠技艺糊口饭吃的,既然有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