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显不客气地说:“找我干吗?”
弄得他二人就像是可以心平气和说话的朋友一样。
认真的论,她和他杜家可是还有仇的。
“哦,就是想了解了解你那的生活,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的事情。”杜聿霖半是调侃地道。
“嘁!”沈南瑗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声音也缓和下来了不少,“能有什么新鲜的事情!说起来,这阴暗的地方不比泷城少。还不都是一样,谁谁谁家一手遮天。只不过,这里能一手遮天的人多了,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正的一手遮天。”
杜聿霖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也就是才重挫了龙家一次,这小丫头就有点儿骄傲了。
敢质疑龙家能不能在天京一手遮天了。
且不论是真能还是假能。
龙家毕竟在天京根深地大,若不是那日那个龙浩康逼的紧了,他又唯恐龙家会顺藤查到那东西在她那里,他是不会出此下策的。
明知那个是假少爷,炸死了也动不到龙家的根本,像这样不能一击击中靶心的事情,杜聿霖很少会干。
他适时地提醒:“不要狂妄自大,不然你哭都没地方哭。”
“哼!”沈南瑗闷哼了一声,“放心,我哭也不会找你哭。”
杜聿霖不爱听这话,旧事重提,“也不知道是谁总是在我的面前哭哭啼啼。”
沈南瑗的脸一热,破口骂道:“你混蛋!”
杜聿霖闷笑了起来,意有所指地说:“瑗儿,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让你哭给我看。”
“鬼才要跟你再见面。”沈南瑗说完了这句,“啪”一下挂了线。
心里到底是忐忑,一会儿想着那个杜聿霖不会真的要来天京吧,一会儿又想着他哪有空来这儿啊,杜聿航觉醒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争权夺势,都想当那个土皇帝。
如此一想,沈南瑗怦怦乱跳的心,安定了不少。
走下火车的那天,她就从来都没有想过还会再跟杜聿霖见面。
不是没有遗憾,可那点子让她想不明白的鬼遗憾,早就被她抛在脑后面了。
她把天京当作跳板,等到助朗华了结了龙家,她就去镜澳,开启自己真正的新旅程。
她是应该反思,舅舅说她冒险,也不知是不是被杜聿霖那厮给带的了,做起危险的事情来,居然眨都不眨一下眼睛。
——
八点半。
鹿鹤峤约了匡珍珠在城里有名的早点铺子吃早饭。
鹿鹤峤不到八点半的时候,就把汽车停在了她下榻的酒店楼下,很是绅士地等在车旁,而不是打电话催促。
匡珍珠起的很早,六点多就起来了。
可挑衣服,戴首饰,整整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还在为了要不要戴帽子出门而纠结。
她从窗户边一探头,就看到了等在楼下的鹿鹤峤。
再来不及纠结,拿了手包,便匆匆地下了楼。
跑得太急,走出旋转玻璃门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春风很暖,鹿鹤峤不经意地一抬头,就看见了慢慢靠近的少女。
他愣了下子,淡淡地道:“匡小姐,早上好。”
说着,便拉开了车门。
匡珍珠柔声道:“鹤峤哥哥早上好,是不是等很久?”在喜欢的人面前,容易手足无措。
“无妨。”
鹿鹤峤关上了车门,又坐进了驾驶座,钥匙打火,随即发动了汽车。
匡珍珠揉了揉手心,想要找个合适的话题和鹿鹤峤聊一聊,随便什么都可以,总好过现在这样,一个人沉默在前,一个人无声在后。
可鹿鹤峤长了她五岁,不论是从阅历还是知识,都是她所不能及的。
她深怕自己想的话题太过幼|稚,惹他不喜。
她正在犹豫间,前面的鹿鹤峤忽然开口道:“母亲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