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儿不喜欢,那就换一个让小媳妇喜欢的,他立马把鸟笼扔给了张副官,“那我陪你去珠宝楼那,挑你喜欢的可好?”
“……大少,我今儿还有事,现在得回家了。”沈南瑗依然是婉拒。
正好沈南瑗也拦下了一辆黄包车,再看杜聿航那委屈巴巴的样子,心底又生出几分不落忍,解释道,“我今个有些不大舒服,失陪了,谢谢大少的美意。”
临错身时,沈南瑗还听见杜聿航不解地问张副官,“她为什么不高兴,而顾歆儿一去珠宝店就能高兴?”
沈南瑗觉得顾歆儿真是无耻,骗小孩子感情不说,还骗财。
但那不是她该去置喙的,顶多下次见着杜聿航拐个弯儿提点下,那也是下次见面的事儿了。这阶段,杜家的兄弟俩,她还真是一个都不想见。
黄包车行到了沈公馆。
沈南瑗的右眼皮又一直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往沈公馆那幢楼看了过去,窗子那窗帘大开着,什么影儿都没有。
而在房间里,苏氏坐在房间摆着的沙发上,看着严三娘把薛氏按在浴缸里直到断了气,目光有些呆滞,连呼吸都似乎都忘了,良久,才匀了一大口气,胸脯剧烈起伏。
而严三娘的脸宛若地狱来的女罗刹,残忍冷酷就像个杀人机器。
她今儿才算是真正见识。
忽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漏下了什么,这样的人能为自己所用,图什么呢?
——
薛氏死了,喝多了酒在房间里泡澡,溺死了。
至于喝酒的原因嘛,借酒浇愁,新染上的毛病,谁成想一下就要了命。
尸体是巧儿临到要用晚饭去敲门才发现的,早凉透了。薛氏的死,又为沈家蒙上一层阴翳。
沈南瑗回来以后就在房里看书,民国版的三国志,看起来虽然生涩了点,但很磨心性。
银霜来告诉薛氏死的时候,沈南瑗轻微讶异地抬了眼皮,显然她没想到薛氏会这么快就领了盒饭。
“怎么死的?”
“醉酒溺死的。”银霜答,随后又思忖了下压低了点声音道,“中途我瞧见巧儿拿着拖把和水桶过,可后来报到老爷那,是五点才去敲的门。”
巧儿为何说谎,势必和薛氏真正的死因有关。
她阖上了书,听到下面传来的动静,想了想道,“这时候还是不下去添乱了,让厨房随便给我弄点吃的,就说我有点风寒不舒服。这几日,我都不会下楼吃饭。”
过了晚饭点,沈公馆又恢复了平静。
薛氏的家里没有什么亲眷,丧事办的也很仓促,没有在家停放。
第二天,沈黎棠让管家买了口棺材,运到了城外。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而且没有人对这样的做法,提出任何异议来,仿佛这就该是薛氏的归处。
这几日,饭桌上少了个薛氏还有沈南瑗,只有碗筷轻碰的响儿,还有沈黎棠那张黑面搁那,没一个敢说话的。
李氏吃过饭上楼,像受过刑一般,进了沈南瑗那屋浑身脱了力,她不能像沈南瑗这般随心所欲,是以,自从薛氏死了,到现在,她这心里总有说不出的难受和古怪。
说起来,她同薛氏的关系一点都不好。
那个薛氏仗着比她早进门,没少干在背后给她下绊子。
可人死如灯灭,往日的那些个恩怨,也就随着风散了。
她用手拍了拍像梗住一样的心道:“老爷要抬严三娘做姨太太……”
这是沈黎棠离开饭桌前说的,仪式从简,也就口头许了许,往后严三娘就不在厨房里做了,而是半个主子了,厨房里又换回了大庆嫂。
沈南瑗错愕了一下,“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心想,这不是她一开始就猜到的事情嘛!真没什么好诧异的。
不管怎么说,好歹她的胃有着落了。
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