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就要来人了,我这儿顾不上你,你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沈南瑷的脸色又白了一瞬,“谢谢窦警长!”
她拉起了银霜的手,一路无言。
她有些闹不懂那个杜聿霖,为何要趁着秦部长在泷城的时候灭了齐家?
这是杀鸡儆猴?
一时又有些操心裴天成,只不过,那裴天成能有今时,想必是比她有主意。
沈南瑷镇定下来之后,又回忆了一下刚刚的事情,她发现银霜和普通人真的很不一样,像上一次她拿木仓指她,她虽然看起来很害怕,但那种害怕似乎又有些不对。
还有这一次的爆|炸,如果换了其他人在她身边,就不说李氏了,即使胆子大点的冬儿,也不会有她这种表现。
银霜却很是镇静地躲在柱子的后面。
沈南瑷将疑问问出了口,“银霜,刚刚爆|炸害怕吗?”
银霜愣了片刻道:“小姐,我刚才很害怕的。”
“那你觉得我害怕吗?”沈南瑷问她。
银霜摇了摇头,“小姐只是紧张。”
“你也是。”沈南瑷如是说。
银霜的脸色僵硬,她的迷茫并非假装。
还是沈南瑷道:“想不起来就缓缓。”
“你、你真的相信我吗?”
“你会害我吗?”沈南瑷反问。
银霜下意识又摇了摇头,那日她虽然拿枪指着自己,可她知道的她并不会真的杀了自己,反倒是那个男人,处处都透着随时可以捏死她的冷酷。
“那就行了。”沈南瑷叹了口气道:“我并不知道你的来路,也不求你对我有绝对的忠诚。我不会害你,你也不会害我就可以了。若哪日你的记忆全都恢复了,想要走我也绝对不会拦你。”
“那你自己呢?”银霜错愕,似是无意地反问了一声。
沈南瑷想了想,笑着摇头。
离了那条戒严的路,泷城似乎还是那个岁月静好的泷城。
处处都透着冬的凛冽和春的希望。
齐家却是乱了套的。
不,其实整个白虎帮都已经乱了套。
白虎帮的龙头,这叫枉死。
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地盘上,若是就此罢休,从今往后这白虎帮可就成了任谁都能拿捏的了。
是以,事情一出来,真正伤心的没有几个,忧虑的却很多。
褚千盈披麻戴孝,上个月她送走的是自己后半辈子的依赖,今天送走的是她今生所有的依靠。
她这命啊,还真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可事到如今了,眼泪早就流干,她且得算计好了,这往后的路怎么走对自己有利。
方才老二,让人给她递了个条子,说是可以给她很多金条,保证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汽车都炸飞了,只剩下一个骨架,何况是汽车里的人。
齐家的大堂里放的棺材,哪里还有龙头的尸|身,不过是他生前穿过的衣裳,还有最爱的几样物件儿罢了。
褚千盈扑在棺材上嚎啕大哭。
老大齐保山听了心烦,凶神恶煞的道:“嚎什么嚎?”
齐兆山的话一向不多,却在这时候眼皮子只挑了一挑。
他爸没了,接下来要说的多半是要立新龙头的事情。
这长幼有序,帮里的长老怎么着也会先扶持他大哥。
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的事情,齐兆山断不会傻乎乎的自己跳出来反对他大哥。
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会做。
齐保山一吼,整个厅堂都安静了下来,却只有褚千盈的哭声还在。
齐保山也不好把事情做得太过,毕竟他爸的尸骨未寒,这就拿他爸心爱的女人开刀的话,难免会让帮里的长老们多想。
他语气不悦地说:“姨娘哭也哭够了,你先去后面歇着吧,爷们还有正事儿要谈!”
褚千盈一听这话,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