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督军的服从,以及在杜督军出现时,那数量多出两倍的杜家军队。
那是听命于杜督军的。
与此同时,杜聿霖的眼神倏地一沉,只是他掩饰得好,并没有人发现。
杜督军那笑是再也合不上,眼神凝着沈南瑗,仿佛是在说不愧是杜家的儿媳妇。
在场稍有点眼色的又怎会看不出老督军的满意之情,纷纷赞扬‘巾帼英雄’,赞美之词瞬时不绝。
杜督军心情大好,事态控制得宜。
匪徒的尸体被请出来放了一排,还有拆除的炸|药包,这数目可观,好在只炸了一个。
参加晚会的多是受惊,未见伤亡。善后也则该由专员去做。
“南瑗也受惊了,我派车先让人送你回去。”
“谢谢督军。”沈南瑗求之不得,要不然她得怀疑自己被杜聿霖的眼神射成马蜂窝了。
也是这时候,沈南瑗深切发现,杜聿霖同杜督军的父子之间,就好像雏鹰与老鹰,老鹰用他的方式教导,而雏鹰……在等待羽翼丰满的那刻。
她突然被自己脑袋里浮现的比喻手法吓了一跳。
什么羽翼丰满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沈南瑗被杜督军亲派的车送回家。
比沈黎棠还早到了一步。沈黎棠去了一趟医院。
回来满面黑云。
杜督军的亲兵临走前跟沈黎棠打了声招呼,“沈副部长生了个好女儿。”
而沈黎棠是懵的。直到那名亲兵又一次贴近了他耳朵说了一遍。
“刚炸|的响儿太大,有点、有点后遗症,代我跟督军问好,多谢督军夸奖!”沈黎棠拱了拱手作揖。
那话想必也是杜督军的意思。
沈黎棠再看向沈南瑗眼神都不一样了。
等人走后,沈黎棠的脸色又沉了下来,那神情分明是发生了什么。
沈南瑗想到了去医院的苏氏,并没有跟着沈黎棠一块回来。“爹,太太呢?”
沈黎棠坐在客厅那点了根烟。
并没有回答。
沈南瑗蹙眉觉得有些奇怪,李氏端了茶递给沈黎棠,“老爷怎么了,南瑗同您说话呢,怎连理都不理了?”
沈黎棠像是恍然看向了沈南瑗,“南瑗刚刚说什么了,我没听见。”
“爹,你耳朵……”
沈黎棠脸色奇差,“刚去医院那看了看,说是炸响带的后遗症,不知道是短时的还是……让我过两天要还这样再去看看。”
并不是完全听不到,而是左边那耳朵轰轰作响的,听不大清。
就因为找苏氏,他离炸的地方近了点儿,造孽的可能聋一耳朵,沈黎棠只要想到整个都糟心得要死。
于是乎,丢下了昏迷的苏氏一个人失魂落魄就回来了。
有督军那话,他也不能找沈南瑗出点子怨气,摆了摆手让人上楼。
沈南瑗识趣离开,临走还不忘拉上了李氏。
李氏满肚子疑惑,“怎么好端端出门去的,老爷和太太都出事儿,你这浑身也脏兮兮的?”她都快好奇死了。
“虚惊、虚惊一场,你先别慌。”沈南瑗给李氏简单说了事儿,那些惊险就被轻描淡写地带了过去,可还是把李氏吓红了眼睛。
“你看,我这不没事儿呢!”沈南瑗没想到还是把人给吓着,都有些无奈了。
李氏没顾得她身上脏,也不顾她别扭,就那么死死搂紧了人,“我媛儿命苦呢,老是碰到这些个危险事,我多没用,都不能替你分担点儿。”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就下来了。
沈南瑗被抱着,整个人都暖呼呼的。而后就感觉脖颈那一股湿热,一拉开李氏,果然看她哭花了脸。
又是暖心感动,又是手忙脚乱给人擦眼泪,“别哭呀,我跟你说我可惜着我这条小命,一定不会白白没,再说了,我还没穿够你做的衣服,阿庆嫂做的好吃的,绝对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