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局的局中人,只有她自己。
最终解开困局逃出去的, 也只有她自己一个。
那些到现在还不知情的必然是继续蒙蔽, 而猜到的, 则绝对不能再有半点牵扯。要不然的话, 她害怕他们会受到杜聿霖的报复。
毕竟那个变态, 疯起来,随随便便就能杀人。
因为这个, 她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去过铺子。
即使是每日都见面的李氏和冬儿, 她也把这事藏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口风。
沈南瑗通过小乞丐想要约见裴天成, 见面的地点还是河边公园下的小径。
但裴天成并没有赴约, 反倒是又在思源书店,给她传递了一封信。
这回的信上, 清清楚楚地给她画出了一条出逃的路线。
沈南瑗再一次领教了裴天成的心思缜密, 那页纸她反反复复地看了三遍, 将街头的地方死死地背了下来,这才将它燃成了灰烬。
接下来, 她只需要一个借口顺利出城,并且甩掉杜聿霖派来的那些盯梢。
沈南瑗设想了很多理由, 比如出城散散心啊。
可她一想, 这样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而且也只能糊弄过去一时,她需要的时间当然是越多越好。
最好是等到沈家和杜家反应过来的时候, 她已经跑出了杜家的势力范围外面。
为了这事,沈南瑗正茶不思饭不想,这天的中午,卢兰突然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沈南瑗与卢兰因为不同班,而卢兰又是高年级的学姐,仅仅是点头之交。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女孩,沈南瑗只当是自己走神走的太久,没有注意到,略感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卢兰学姐,我刚刚在想老师刚教的公式,我不太懂,就想的入神了。”
卢兰笑了笑,说:“没关系,说起来是我唐突了……礼拜六我想邀请你去郊外的含山赛马场观礼。”
“嗯,观礼?”沈南瑗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卢兰略微扭捏地说:“就是我的订婚礼。”
“我……”沈南瑗面露难色,刚想拒绝。
卢兰又说:“你是嫌弃我嫁的不好,以后不配和你来往是吗?”
“不是不是!我只是不知道礼拜六有没有事。要不我回家问一下,再给你答复?”沈南瑗赶忙说。
卢兰开心地点了点头,又亲昵地拉了拉她的手:“南瑗,你一定要来啊!说起来我们差不多的,你月底就要嫁做人妇,我这个礼拜订婚,等我学业完成,也要嫁过去。这结婚的女人和没结婚的不一样,还是结过婚的在一起,才会有共同的话题。况且,我一见你就特别喜欢你。”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沈南瑗一再保证能去一定去,卢兰才肯放过她。
可沈南瑗琢磨了一天,她自己还准备礼拜六要跑路呢!
出城的理由都没想好,哪有那个心思参加什么订婚典礼。
可转念就想到了,郊外的赛马场……
不成,这样会连累到卢兰。
虽然不熟,沈南瑗也干不出缺德的事情。
她不欲连累人,思索了又思索,还是准备婉拒。
去高年级寻找卢兰的路上,将好撞见了卢兰和几个不认识的学姐在一起。
沈南瑗远远就听到人群中有人问:“卢兰,你干嘛邀请那个沈南瑗?你不是一向最看不上她了!”
“切!我哪儿想邀请她啊!看着她就来气。还不是我夫家,听说了,非得让我邀请。我还没有嫁过门,总是不好拂了那边的面子。不过我自己也想通了,我就当她是个乞丐,反正那天的自助餐也吃不完,喂狗也是喂,施舍给她那个乡巴佬一点,也不是不成。”卢兰毫嘻嘻哈哈地同那些人说,一点也没有发现呆立在走廊另一边的沈南瑗。
前一刻还感慨的沈南瑗,后一刻便叹了口气。
不过刚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