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太多的信任了,她依旧警惕地道:“我要看人。”
盒子里装的可是她娘留给她的全部家当了,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她娘若是还在世,她断不会比那个匡珍珠差到哪里去。
如今,要不是她阿爸还念着她娘是生弟弟时没的,对她多有照拂,她早就被匡珍珠母女给欺负死了。
这儿除了齐衡和黑马褂,肯定还有白虎帮的其他人没有露面,身怀钱财,她不得不防。
齐衡朝着一旁的黑马褂努了努嘴。
黑马褂拿了脚边的箱子,扔到了窗户边,又一手拨开了仓库的窗户,这才让开了路。
匡珊瑚穿着高跟鞋,摇摇晃晃地蹬上了木箱,探头看向了窗户里面。
里面的黑洞洞的,这白虎帮的人果然不止外面的这两个,里头还有好几个男人,其中一人背对着她而坐,就在那人的对面,只见一身青色棉旗袍的沈南瑗被绑在那里,双眼紧缚。
匡珊瑚的心顿时落到了肚子里,她眼里的怨恨和面上的得意,让她看起来很是瘆人。
黑马褂接过她手里的箱子,不由自主多看了她一眼,这才将箱子递给了齐衡。
齐衡按照事先说好的,取出了五根小黄鱼,递给了黑马褂:“分给兄弟们!大家伙等会儿散了喝酒去。”
黑马褂咧嘴笑:“好的,三爷!”
“你带着她进去。”齐衡又吩咐。
眼看着两个人进了仓库,齐衡这才掀开了他身旁的一个大木箱。
沈芸芝从箱子里站了起来。
齐衡开心地说:“好了,芝芝,这些钱,够咱们用上好一阵子了。”
他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从箱子里架了出来,又说:“走吧,船我已经联系好了。”
虽然离开泷城,齐衡的心里也很忐忑,但一想到离开了这里才好和沈芸芝正大光明地双宿双飞,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激动。
沈芸芝从沈家逃出来的这些日子里,都是和他住在一起。这销魂蚀骨的滋味,他尝过了一次,便再也丢不开了。
沈芸芝的注意力根本没在他那里,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仓库,悄声问:“齐衡,你说匡珊瑚抓了沈南瑗,是想要她的命吗?”
齐衡皱眉:“咱们是收钱办事,至于她两人的恩怨,和咱们没有关系。”
他想到了那日在匡珊瑚生日宴席后听到的隐秘传闻,原本不确定的,这会儿看匡珊瑚这么豁出去想要沈南瑗的命,不禁开始怀疑那件事是真的了。
沈芸芝摇了摇头,暗沉了许久的眸子,忽然闪过了流星似的,亮了一瞬的功夫,她道:“齐衡,我想亲眼看着沈南瑗怎么死!”
齐衡愤怒地跺脚,“芝芝,咱们说好了的……”
沈芸芝打断了她的话,“沈南瑗已经被缚住了,匡珊瑚想处理她很快的,我就看一眼……”
齐衡到底是拗不过她的,牵了她的手,叩响了仓库的大门。
黑马褂就在仓库门边,看到他两人过来开了门放人进去。
这时,匡珊瑚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沈南瑗的对面半天了,她想好好欣赏欣赏沈南瑗的窘迫。
哪知,那个小贱人都到了这时候,还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她闷哼了一声,终于暴露了自己。
沈南瑗的五感还是很灵敏的,她的眼睛虽然不能视物,但耳朵早就分辨出来了,有一个女人站在她的面前,气息很不稳。
她起初以为是苏氏母女中的其中一个,可想来想去,又总觉得不对劲。
等对面的人一出声,沈南瑗便听出来了。
匡珊瑚的声音尖细,而且总爱拿着嗓子说话。
沈南瑗一思索,便想明白了前后原因,道:“匡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不同于她的镇定自若,匡珊瑚咬牙切齿地说:“你说呢,沈三小姐!”
沈南瑗被气笑了,这些人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