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穷疯了罢!”苏氏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儿。
沈芸芝原本是挠心挠肺想要,这会儿是铁了心。
包要,面子也要挣回来!
她腻在苏氏身边央求,“姆妈,这口气真的咽不下啊,咱们家就要被人贻笑大方了。”
苏氏揉着发胀的脑袋,咬紧着牙根:“贻笑大方不是这么用的!”
她这女儿可怎么就那么叫人发愁!
“姆妈,堂舅不是还给留了……”
苏氏脸色当即就变了,一黯揪住了她耳朵神情凶恶遏制:“瞎说什么!”
沈芸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漏,环顾一遭,旁边并没有其他人,结果正好看到沈南瑗从外头回来。
“太太。”沈南瑗乖巧打了招呼,没在客厅逗留就上了楼。
沈芸芝瞪大着眼,死死盯着她的身影,那一抹晃眼的红深深刺激着她纤弱的神经,“姆妈、姆妈,你看她拿的那只手包!”
“怎么了?”苏氏还在忧心被沈南瑗听去点什么,压根就没注意沈南瑗手里拿了什么。
“就是那个手包,值两根金条那个!”沈芸芝激动的握紧了苏氏的胳膊。
苏氏吃痛,生气地打掉了她的手,质疑道:“你别不是看错了?”
沈芸芝使劲摇头,“绝对不会看错的!就那个包,我都中意多久了,一针一线都错不了!!”要说别个文化名家,诗词歌赋,沈芸芝是一个记不住,但那些包包化妆品牌子样子,她可是如数家珍,一个细节都不会看错。
苏氏被她这番肯定措辞弄懵了片刻,不由又朝沈南瑗的身影那儿看了过去。
“姆妈,你说她哪儿来两根金条买那个包!姆妈,她有问题!!”沈芸芝像揪住了她什么把柄,越发激动,“姆妈你看到她脚腕上戴着的珊瑚玉链子没?是不是彩礼单子上也有一件?我记得好像有。姆妈,你说她会不会……”
苏氏约莫有了点印象,脸色变了又变,“我说这小贱蹄子怎么对那些个彩礼那么上心,原来也是打那些个东西的主意。就是不知她什么时候得的手?”
“姆妈,那你说她偷的多吗?”
“切!能有多少,顶多手脚不干净私藏个几件。”
沈芸芝双眼放亮,迫不及待:“几件就不是偷啊!姆妈,这可是她自个儿找死!”
苏氏的脑瓜子转过来了,先前还为着她堂哥没将人带走而糟心,现在她冷笑了一声:“你先莫声张,这事我会仔细安排好……看来靠谁都不可靠,芝芝啊,咱们还是得靠自己,就来个瓮中捉鳖!”
“我听姆妈的!”
——
杜聿霖出城剿匪,对沈南瑗来说,无疑连泷城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名为自由的浪漫气息。
虽然知道,这并不长久。
但沈南瑗绝对想不到,在杜聿霖离开没几天后,自己竟然做梦梦到了他!
梦境当中,丛林沟壑,杜聿霖率军队穿梭前行。身后是像漫天屏障的郁郁丛林,遮云避月,一入夜,黑暗宛如潜伏的暗兽,隐藏着无数危机。
山林里没有点火,只能凭借一轮幽幽月光。
杜聿霖的脸无端就这样显现在眼前,出奇的英俊镇定,踩着军靴,线条笔直刚毅,宛如丛林中最睿智凶猛的兽王,动人心魄。
她甚至能清楚听到杜聿霖和许副官的对话。
“原地休整二十分钟。”
“少帅,那伙山匪就像是烂菜叶里的蛆,完全不堪一击,怎的还有能耐逃出城?”
“抓个活口撬开嘴就行。”杜聿霖神情阴郁,带着一股子嗜血的邪气。
沈南瑗胸口猛地一悸,就好像有所感应似地听到一阵沙沙响动。
“杜聿霖小心——”
随着她的大喊,一颗子弹从杜聿霖后方的阴影中射出,从她眼前,直线朝着杜聿霖的胸口处飞了过去。
沈南瑗猛地从床上坐起,一摸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