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你们这是、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沈部长,这话可不对,东西是你弄丢的,和兄弟们可没有关系。”那人笑笑说。
沈黎棠一听,心肝肺气的挤到了一起。
这是想让他吃哑巴亏,不许声张的意思。
可眼下,他数了数…那些蒙面人,一共八人,数量虽不算很多,却人人都端着木仓。
他的眼睛悄摸瞥向了一旁的电话,忍不住盘算着打出去电话的可能性。
可转念又认清了事实,就他的身手,恐怕还没挨着电话,就被那些人打成了筛子。
而站在电话旁的蒙面人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利索地拿出了刀子,将电话线一割,变成了两截。
沈黎棠彻底死心了。
报警的路子行不通,人也出不去。
为首的黑衣人说:“沈部长,走吧,交出你家地下室的钥匙。”
沈黎棠一脸灰败,心底别提多不情愿,但又碍于背后黑洞洞的木仓口,磨磨蹭蹭在口袋里掏。
刚摸着口袋边儿,后边就挨了一脚,“快点儿。”
“嗳。”沈黎棠也怕真惹恼了土匪,闭着眼一把掏出递了过去,这就跟交出全部家当似的,心里痛得不行。
就在这时候,从外面突然匆匆地跑来一个蒙面人,对着那为首的耳朵嘀咕了几句。
那人的眼睛若有似无地落在了苏氏的身上,左右思虑片刻。
沈黎棠只听他又说:“老七,你去看看。”
那个割断电话线的蒙面人去的方向正是李氏的房间,他也是这时候才发现李氏和沈南瑗不在客厅。
沈黎棠慢了一步,后背挨了一木仓托,“走啊,沈部长。”
李氏的房门已经快破开了。
两个精壮的男人使了蛮力去撞,门框晃晃悠悠,眼看就支撑不住。
李氏吓的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在沈南瑗的耳边嘀咕:“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又是咣的一声,一只粗糙的大手伸了进来。
躲在大立柜后面的沈南瑗,想也没想,举起了勃朗宁,对准了那粗糙的手,叩响了扳机。
不知道是不是她手抖没瞄准,子弹打在了门框上,从那人的手背擦了过去。
即使如此,那人“啊”的一声惨叫,简直能震破天去。
老七见同伴的手见了血,疯了似的,举起了长木仓,对着房门,一通乱射。
为首的黑衣人才押着沈黎棠一干人走到地下室,听见了上面的木仓声,怒道:“谁让他们开木仓的。”
转而吩咐其他人:“快,拿上能拿的,撤!”
苏氏一听这话,急了,她扑了上去,“不行……”
她的意思是不能只拿东西,要按照他们事先说好的,得把沈南瑗那个丫头也带走。
黑衣人怔了片刻,一抖胳膊,把苏氏推了出去。
“快,来不及了,捡值钱的拿走。杜聿霖的巡逻队万一在附近就麻烦了,赶紧的!”
沈黎棠扶住了苏氏,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在地下室里装捡值钱的东西,心都在滴血。
他巴不得杜聿霖的巡逻队赶紧到。
兴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恳切祈祷。
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后,沈黎棠听见上面有人喊:“二哥,快走,靶子在外面给信号了。”
那群人就像风一样,刮出了地下室。
沈黎棠好像还听到了骂骂咧咧,不肯善罢甘休的声音。
沈黎棠被战战兢兢的下人扶出地下室的时候,才知道来的不单是杜聿霖的巡逻队,二少也亲自莅临。
他脸色灰败,却又满脸堆笑,“幸亏二少来的及时,要不然……”
杜聿霖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他养的小猫。
沈黎棠一见他的眼神,便猜到了他在找谁,兴冲冲地说:“二少放心,就是我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证南瑗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