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丰边说边抹了一把脸,偷瞄了一眼沐伯庭,看到对方的表情心中松了口气,果然妈说的不错,这么说完岳丈会被感动。
李松丰心中想的妈就是惠韵,论了解李松丰,谁都不及惠韵,只有她知道,对于沐老爷子将公司越过他,直接交给顾时宁,沐伯庭心中心里其实一直有芥蒂。
“你……唉,松丰,你糊涂啊!”沐伯庭长叹了一口气,刚才冷漠的表情顷刻瓦解,如此软了语气,另一边的三人,便知道有戏了。
“伯庭,松丰这孩子也是一片孝心,咱们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到老了给咱们尽孝的还是小静夫妻俩,说句难听的却也是实话,时宁指望不上,你看前些日子时宁的态度,他根本没把咱们当做一家人。”
惠韵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失落,仿佛被顾时宁伤透了心,惠静开口道:“父亲,明明只要大哥高抬贵手就能了结的事情,他却不愿意。
大哥说的好听,可谁不知道董事会的人,对大哥做的决定没有左右的能力,可他却以为借口,刁难松丰,他根本没把我们当成家人,外人都比这个大哥好!”
惠静边说边噼里啪啦的掉眼泪,在沐伯庭面前,惠静向来称呼顾时宁为大哥。父亲喜欢她这么叫,她也如此迎合。
李松丰也忍不住了,开口愤愤的说:“父亲,大哥根本看不起我,甚至对我比外人都不如,这些亏空我和静静周转一番,是能够补上的。
但大哥却要我们双倍补上还得算上利息,一大笔钱我们根本拿不出来,若是填不上,大哥口口声声的说让我蹲监狱,我要是进了监狱,静静怎么办?”
“够了!”沐伯庭脸色铁青。
惠韵心中叫遭,事情过犹不及,顾时宁到底是伯庭心中喜爱的长子,手臂轻轻摆了摆,示意惠静和李松丰不要再说了。
“这有张卡,里面有些钱把亏空补上,你们以后别去沐宅了,老爷子不喜欢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再给老爷子气病了,谁也担不起!”
说完把卡往桌上一扔,沐伯庭气冲冲的离开了。
拿出这笔钱的沐伯庭有些肉痛,年轻的时候不存钱,挥金如土。
到如今每年只能领工资分红,其余都是一些不动产,拿出这个卡也是差不多掏空他这么多年积蓄了,哪里还能有好脸色,越看这三人越烦心,便出门打算找王总打高尔夫球散散心。
沐伯庭离开后,客厅的李松丰瘫坐在地,拿着卡松了一口气,脸上浮上淡淡的笑容。
惠静瞪了一眼自己没出息的丈夫对着惠韵道:“妈,爸爸还是对咱们很好的。”
惠韵没有说话,摆摆手让惠静夫妻离开,打开复古留声机放着舒缓的音乐闭眼假寐。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太阳穴被一双手指轻柔按摩着,惠韵紧皱的眉头舒缓开来,眼睛都没有睁开,道:“阿荣,你来了。”
“后悔吗?嫁给那个窝囊废。”诡异的音调正是那个荣姨。
这段时间荣姨一只都藏在莲花别墅内,当时顾瑾言一行人搜查的时候并没有放过别墅,但他知道别墅后花园有个废弃年久的地窖,待在里面躲过了那些人。
然后便一直躲在别墅中,吃着随身携带的食物,等待着惠韵回国。
他知道傅家的能耐,现在的他,但凡出现在城市中,哪怕是郊区,也会被抓住,所以他不敢冒险。
不过还好,有个惠韵为他所用,一个傻女人。
听了这个问话,惠韵猛地睁开眼睛,目光偏执且坚定道:“不后悔,我想要的东西或早或晚,都会属于我,只属于我。”
荣姨松开手,拍了两下满是赞赏道:“这才是我认识的惠韵。”
惠韵揉了揉太阳穴,头疼的说着:“本来顾时宁便不好对付,那个沐时安又攀上了傅家,真是棘手,沈从威那边怎么样了?”
荣姨眼神微冷,道:“那小杂种和咱们玩心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