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瑾的脸,带着让人绝望的讽刺:“你这个毒妇,你就该死!”
冰冷的声音,将她推入深渊。
聂倾城挣扎着胡乱抓着,终于抓到一丝温暖。
承影看着聂倾城胳膊上的伤。
饶是他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瞧着那伤口,也忍不住心尖微颤。
顾不得去想她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握着聂倾城冰冷的手,身上的内力源源不断的从掌心传入她的体内,帮她抵御体内的寒毒。
感受到从手心不断传入的温暖,聂倾城总算从寒冷的深渊中清醒过来。
身上彻骨的寒冷已经消失,床边承影单膝跪地,正小心翼翼帮她处理手腕的烧伤。
看着承影,聂倾城眉头微皱,声音有些沙哑:“你救了我?”
承影没说话,只是给伤口上好药,又扯了自己身上的布替她缠好,这才起身:“王爷已经回了王府,我会让人送些热水过来。”
说完转身开门出去。
看着门重新被关上,聂倾城的双眸却是干涩的发疼。
眼泪早在她被云怀瑾凌辱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
此刻没有眼泪,干涩的厉害。
“为什么要救我……”
瞧着手腕上包扎好的伤口,抱紧裹在身上的被子。
闭上眼,仿佛回到那片雪地。
脑海中满是祖父和哥哥冲自己笑的模样。
还有那个小小的,胖乎乎的小平安。
闭着眼,仿佛他就在自己眼前,张开一双手,朝她跑过来。
那奶声奶气的小姑,似是还在耳边。
“小姑,小姑抱……”
本已经干涸的双眸,再次有眼泪溢出来。
顺着眼角落入鬓角。
想着在南门大街看到的陆青云和平安。
想着祖父和哥哥的惨死,还有躺在云南王府的水华,她强忍着心头的屈辱。
她还不能死。
就算不是为了自己,她也不能死。
哥哥已经不在了,可是平安,那个她亲手抱过疼过的侄儿还活着。
即便是为了他,为了哥哥仅剩的血脉,她也一定要活着。
听着门口的动静,知道是下人送了水进来。
云怀瑾不在别苑,这一切都是承影安排的。
聂倾城在心中记下承影的恩情。
等人退下这才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用热水清洗了一下身上的污秽。
承影让人准备干净的衣裳,和一些热饭。
胃里有了热的东西,聂倾城的身子这才逐渐回暖。
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