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藏不住眉梢眼底的笑意。于是拾遗就成了他们围攻的对象,他们包围拾遗,和他八卦起来。自然他们也想直接和凉玉这个当事人八卦,但凉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是以属臣们聪明的选择不作死。
秦素鸢把张慎思带到了军营边缘的一处空地。
秦素鸢转身看着张慎思,她的背后是白雪皑皑的连绵山脉。
“慎思这段时间遭遇了什么?”秦素鸢问。
张慎思也就讲了出来。
那日他坠入横江后,强撑着一点意识,迷迷糊糊的抱住了水中的浮木,在被江水冲了很长一段距离后,体力不支昏死在浮木上。待醒过来,却是已经得救,救他的是个捞尸人,还给他找了当地的郎中来,简单的处理了伤口。
此番张慎思消耗得太过,养了许久才得以下床。其间有江湖中人找到他,说是凉玉发了江湖令,四处搜查他的下落。
张慎思这方找到了军营。
他喃喃:“卫焦终究还是不愿收手,非要走到这一步……”
秦素鸢沉默半晌,道:“他毕竟是你的表哥,如今我们与他针锋相对,你定然于心不忍。”
“我确实于心不忍,只是他的确做错了,掀起内乱、引蛮族举兵入侵大陈。姑父在九泉之下见他如此,约摸也会寒心吧。”张慎思笑了笑,笑意有些空落,“师姐,我也有错。我从没有坚决阻止过卫焦,大多数时候,我都在做他的帮凶。所以我没有资格谴责他,也无力阻止他。希望师姐你们能够做到。”
秦素鸢点点头,郑重承诺:“你放心,慎思。”
张慎思空落的笑意渐渐被欣慰填满,他拢了双袖,向秦素鸢深深鞠躬,行了一个郑重的大礼。
“不必谢我,我们回去吧。你长途跋涉,该好好休息,让应兄帮你看看。”秦素鸢说着,又道,“慎思,你难以想象凉玉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她那般张扬恣意的性子,这些时日却总是以泪洗面,敏感神伤,天天盼着听到你的消息。我也是一样的,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你。往后你不要再将自己置于生死之地了,我们承受不起,更不愿你出事。”
张慎思自责的浅笑:“师姐,是我的不是,害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回来就好,好在如今我们三个又聚在一起了。”秦素鸢感叹,缓缓凑近张慎思,贴在他耳边,轻飘飘送来一句:“待回京后,立刻到镇国公府来提亲。”
张慎思看向秦素鸢。
秦素鸢又加上一句:“记住,是镇国公府,不是宁王府。”
随后,秦素鸢请了应长安过来,把张慎思托给他照料。
应长安给张慎思开了伤愈后养身的方子,被凉玉抢走,凉玉亲自抓药熬药去了。
张慎思的归来,无疑对所有将士都是极大的鼓舞。
秦克忠巡视了一遍军营后,和秦素鸢在练兵场上会合。
秦素鸢掏出张帕子,给秦克忠擦汗水,笑着道:“爹和大哥都晒黑了。”
“是吗?”秦克忠笑呵呵问了句,安心享受女儿的服侍,和秦素鸢随便聊了起来,聊到张慎思归来,秦克忠相当欣慰。
秦素鸢道:“爹,我有个请求。”
“素儿说。”
“凉玉看样子是该嫁人了,我希望她能从我们镇国公府嫁出去,而不是从宁王府。”
若是从宁王府嫁出去,便是王妃嫁丫鬟;而从镇国公府出嫁,那便是镇国公嫁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