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的脸,艰难的转了些许,将目光落在秦素鸢的脸上,又艰难的移动眼球,看到了应长安,“是……应公子……也在……”
“公主,公主你别怕哈,鄙人是郎中,专门就来医治你的。”应长安边说,边掏出一瓶药给了秦素鸢,“素鸢妹子,你把这个抹在公主的手指上。眼下虽然条件不好,这些药的药效也能顶一顶。”
秦素鸢接过药,给关如眉涂抹起来。
痛觉如细细的小蛇从指尖一路爬到关如眉的心口,她倒吸凉气,低喘的问道:“你们怎么会……进来……敬王殿下呢……”
“如眉姐姐放心,四哥没事。是他的暗卫将你受刑的事告诉了他,他想要进暴室来救你出去——”
“他不能来!”没等秦素鸢的话说完,关如眉就惊急的低呼,“不要管我,闫财顺是颖王的人。颖王授意他折磨我,就是为了让我供出是受了敬王殿下的指使……”
关如眉蓦地揪住秦素鸢的衣角,强撑着道:“我没有说,我一个字都没有说,闫财顺他们问不出我什么……”话毕她便无力的垂下手,眼睛几乎要闭上,“素鸢妹妹,你知道吗?这暴室里的刑具,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我堂堂康平郡王府的嫡长女,大陈的祈国公主,能在有生之年进到这里体会一番,是不是也算不枉此生?”她低低的笑起来,声音撕扯着秦素鸢的耳,让她如同受着切肤之痛。
秦素鸢厉声低吼:“我会让闫财顺他们死在暴室里,就死在他引以为乐的这些刑具之下!”
“等等!”应长安忽然低呼。
秦素鸢看向他,只见他盯着关如眉的双腿根问道:“公主,你的腿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秦素鸢这才发现,关如眉裙子下的双腿仿佛是交叠着拧在一起。这样的姿势很羞于用语言描述,秦素鸢不禁产生一道惊恐的猜测,难道关如眉的双腿之间……
“对不起。”关如眉喃喃,“本来不愿意说的,怕被素鸢妹妹你笑话……”她赧颜的笑了笑,看向自己腿心的位置,“吴嬷嬷往我里面……塞了蒜泥……疼的都麻木了……”
秦素鸢惊得浑身都凄寒彻骨,一颗心如同裂帛碎石,五脏六腑都震动着痛。那些丧心病狂的人,他们居然、居然……
“他娘的混账东西!”应长安终于忍不住一拳头砸在地上。
秦素鸢示意应长安回避,她从药箱里翻出一块布巾,掀开关如眉的裙子,替她清理下.体的蒜泥。
火辣的痛意袭击着关如眉,她强忍着咬紧牙关,直到秦素鸢终于清理干净了蒜泥,关如眉也如虚脱了似的松懈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又带动被泼了辣椒水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如眉姐姐,忍一忍。”秦素鸢继续给关如眉的手指涂药。
每涂一根手指,心就狠狠的揪痛。明明在不久前,这双芊芊玉手还能舞动出美轮美奂的姿势,就像是凌波微步的洛神那样,演绎出令人叹为观止的舞蹈。可现在呢?那样好的一双手,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子。
又岂止是手!如眉姐姐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完好的地方了,就连下.体都……可她竟还强撑着一个字也不说!这样一轮轮痛苦的、摧残又侮辱的酷刑,竟然还撬不开她的嘴。她究竟是有多强的心智?
秦素鸢的泪水再次涌出,她顽强的抹掉泪水,将关如眉的双手归拢在她身体两侧,帮着她调整了姿势,能稍微舒服点。
做完了这些,秦素鸢冲应长安道:“无论如何,请你能还我一个完好的如眉姐姐,需要什么药都只管说。”
“素鸢妹子,鄙人自然会尽全力的。不过鄙人最擅长的是用毒,论起治病救人还是沐师兄更厉害些。”应长安道,“放心吧,等公主出去暴室就第一时间送到沐师兄那儿。有他在保管没问题!”
“嗯。”秦素鸢替关如眉整理了碎发,低声说:“如眉姐姐,我和应长安进来暴室,一是为了照看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