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流露出同一个意思来。
他们怎么觉得,这姑娘和某个人,竟是有五六分的相像呢?
姑娘大步到沐沉音的面前,脆生生说道:“你那个簪子,本小姐一眼就看中了,你让给本小姐行吗?”
沐沉音是君子,本打算给她就是了,但沐浅烟却说:“店里这个款式的簪子不止这一支,姑娘就别从我哥哥手里抢了。”
姑娘看向沐浅烟,说道:“虽然你长得好看,但本小姐也不会让着你的。店里这个款式的簪子,本小姐才不管有多少支,又不可能完全做的一模一样,那便是没有相同的!本小姐就看上你哥哥手里的这支了,愿意给你哥哥和掌柜的各出三倍的高价,反正我就要这支!”
还真是个不讲理的姑娘,秦素鸢漠然一笑。
沐沉音脾气好,觉得没必要纠结这样的小事,便将簪子给了姑娘,也没收她的钱。
姑娘捧着簪子,兴冲冲道:“你姓甚名谁,告诉本小姐!你这人不错,我要让我爹赏你!”
沐沉音淡淡道:“这就不必了。”
姑娘得了簪子,欢喜的离去,还看了沐沉音好几眼。
沐浅烟嘴角噙起一抹讥诮的笑,“四哥,方才怎么看起姑娘家的簪子了,是要买了送给哪个姑娘吗?”
“是为你选的。”沐沉音道。
沐浅烟恍然大悟:“我就说呢,那簪子挺像是我喜欢的风格,还是四哥疼我。”
秦素鸢冷道:“出息点。”她说着,却是盯着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的那姑娘的背影,喃喃,“还真长得有些像……”
日子继续平淡的过着,自诚王失势,朝中的局势在经历了一番大的变化后,稳定下来。秦素鸢本以为,嘉和帝又要将几个儿子晾着,任由他们暗中斗法,他照旧负责平衡他们。却不想,嘉和帝忽然放出口谕,说自己想要静养一阵,让敬王和颖王轮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行监国的事务。
此消息一出,众人都纷纷吃惊,心里生了各种猜测。
圣上为何突然放权了?静养……圣上的身体不行了吗?明明前阵子都还康健的很,怎么这么突然就……
而显然的,嘉和帝的这道口谕,也让朝堂的气氛紧张起来。如今诚王被废,算上早些年宫变被诛杀的二殿下,剩下的皇子唯有皇长子肃王、皇四子敬王、皇五子颖王、皇六子宁王。
肃王是个吃喝玩乐的色.胚,宁王是个声名狼藉的病患,可堪大任的唯有敬王和颖王。圣上让这两位殿下轮流监国……这是要考察他们,准备立储了?
一时间,朝堂上的党派之分渐渐显露,比起从前大家私下结交的状态,眼下倒是光明正大起来。
这几天秦素鸢看完了沐瑛给的话本子,很满意本子里男女主成为人生赢家的结局。她靠在沐浅烟怀里,慵懒的像是池子里那些慢悠悠游着的锦鲤,被沐浅烟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
沐浅烟柔声说:“宫里的线人传消息给本王了,说是父皇前些日子忽然吐血晕倒。此事父皇压住了,连母妃都不知道。恰好祈国公主在旁边,帮着照顾了父皇,请了父皇专用的御医去,这才知道父皇的身子骨每况愈下,竟是时日不多了。”
“怎么会?”秦素鸢讶异,嘉和帝并不像个阳寿快尽的人。
“圣上可是得了什么病?”
“据说怪就怪在这里。”沐浅烟道:“父皇并没有疾病缠身,听说就是长年累月的恶梦连连,导致休息不好,损了本元。祈国公主还托暗线告诉我,父皇不但夜间俱是恶梦,白天也时常幻觉出惊惧的事。这些年父皇是用镇定精神的药物强行压着,才没被看出端倪。”
“长年累月的夜里做恶梦,白天出现恐怖的幻觉……”秦素鸢思考着,蓦然眼中一动,“这不像是病,倒像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太大胆。
沐浅烟柔声道:“素鸢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