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是怎么做到的。”
秦素鸢说:“七杀剑的心法是靠内力炼化剑气,平时七杀剑都在剑鞘里沉睡,一旦需要用它了,便使用特殊的心法,以内力催动剑气,将七杀剑从剑鞘里拔.出来。”
“七杀剑的剑鞘在哪里?本王从未见过。”
“六哥,七杀剑不能独立存在,需要寄生在宿主的体内。所以,它的剑鞘,就是我。”
沐浅烟本是默默听着,闻得这一句,脸上掠起惊波。
秦素鸢怕他担心自己,便趴至沐浅烟肩上,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柔声细语:“女子若作为七杀剑的容器,就会身体冰凉。如果哪天我将七杀剑传给别人,就能恢复正常的体温。七杀剑对人的身体没有损害,六哥不必担心我。”
沐浅烟缓缓的抱住秦素鸢,一手拍在她的背上,唇角扯开一抹笑:“这就好,瞧你刚才说的,可把本王吓着了。”
“我七花谷从不修习邪门歪道,功法都是强身健体的,断不会损害身体,六哥尽可放心。”
“嗯。”沐浅烟这才放心下来。
相比于仪元殿的热闹,一院之隔的后殿,却是静静的。安神香在青铜鼎炉里一刻不停的焚着,由镂空的盖中向外丝丝缕缕的吁着乳白色的轻烟。
张慎思孤身来后殿更衣,朦胧的烟雾袅娜如絮的散开在他周身,弥漫在静室之中。
有宫婢见张慎思来了,忙碎步踱过来,问安道:“相爷。”
“帮我拿件外衫来。”张慎思和颜悦色。
这后殿里备着不少干净的男女衣物,便是用来应付这种情况。
宫婢找来了外衫,低眉顺眼的说:“奴婢来为相爷更衣。”
“不用了,下去吧。”张慎思淡淡说道,宫婢转了足跟要走,他又说,“走得远一点,不要让人靠近。”
“是。”宫婢应下,虽是离开了,心里却不免觉得怪异。
这宫婢因为职务的关系,和张慎思打过好些照面,发现这位丞相大人从不愿意让人近身服侍,还总喜欢一个人把门关起来。
宫婢好奇的想,丞相大人也真够奇怪的,他是在避着什么?一时间想得分了神,没发现另一道身影也跑向了后殿。
张慎思的确鲜少让人近身,就连他的随从也只是出行的时候跟着他而已。仔细算来,大约只有阮青釉、秦素鸢和凉玉,能和他毫不顾忌的凑在一起。
他不愿让人看见他残缺的肢体,也唯有夜合谷的几个人,不会让他觉得心酸或是难堪。
脱下被酒沾污的外衫,张慎思撩起裤管,调整了一下左腿的义肢。方才和那两个蛮族汉子打斗时,残肢和义肢连接的部位不慎被撞到,令他有些不适。
他稍作调整,准备放下裤管,这时忽然一人推门闯进来,就这么看到了这一切。
“你!”关跃今天也被酒水泼了,也是来换衣服的,谁晓得居然撞上这样一幕。
关跃吃惊的瞪着张慎思的左腿,结结巴巴道:“张、张丞相你的腿是……”
张慎思眼底划过一抹厌烦,他放下裤管,淡淡道:“世子没有看错。”
“原来你是个……”关跃控制不住“残废”两个字溜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