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舒芮柔目前的处境,自己还有许多工作没结束,自己要是离开,光是违约金,就够舒芮柔头疼的了。
他都不敢往下想。
殷修材看着殷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恨得只吹胡子。
对于这个儿子,他一向非常喜欢和欣赏,但是目前的情况,不允许他继续支持他。
毕竟没有一个人是独立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社会责任和家族责任,而不是能够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谓自由,其实就是不负责任的另一种说法,只是很不巧,殷柯没有这样自由的身份。从生在殷家那一刻,就没有。
就和他一样。
只是他不想自己的儿子像自己一样整日为恩软集团所累,所以宁愿自己辛苦,也想成全自己的儿子,可是现在,他顶不住了。
“那你就没想过,你这样一意孤行,会害了我们殷家,会害了我们恩软集团?当初我们是如何在那件事中生存下来的?是怎样走到现在的?难道就因为你的一己之私,就置我们整个殷家,整个恩软集团上下几千人于不顾吗?”
听到父亲的质问,殷柯默默地低下头,他自然能想到这些,可是他顾不上。
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舒芮柔,别的事情,他实在无暇顾及,他一直以为这些事情有父亲在就可以了,他也无数次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
没想到到最后,一切都还是回到了原点。
而拥有过后在失去,那种痛苦会比从未拥有过,痛苦无数倍。
那照亮黑暗的光,本身就不应该出现。
比如自由,比如舒芮柔。
见殷柯低着头不肯回答,殷修材失望地离开,留下硬邦邦的一席话。
“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是阿珂,你该承担起你该承担的了,父亲老了,已经不能再为你遮风挡雨了。”
听着父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殷柯低下头,眼睛已经红红的,无数的念头在心口打架,许多话堵在喉头,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紧急打开手机,里面只有经纪人宁丰的数十个未接来电,和二十几条信息,除此之外,还有章溪溪打来的几个电话。
没看到舒芮柔的名字,他心中又失望又安心。
失望的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根本就没找过自己,安心的是,至少目前没有听到对她不利的消息。
他先给章溪溪回了电话,章溪溪倒是秒接。
“谢天谢地,殷总,您终于开机了,舒总这边和荔枝对接了明日的录制,因为今天的耽误,明天的录制最少需要十五个小时,您看您撑得住吗?需不需要准备特别的东西?比如巧克力什么的?”
听着章溪溪噼里啪啦地说着话,殷柯的心总算是安定不少。
“没事,到时候再说,柔柔呢?她在哪里?”
章溪溪看了眼还在那边写写画画的舒芮柔,伸了个懒腰,笑着说,“舒总现在变成工作狂了,《追歌》不是马上要上映了嘛?她正和李导对接下周在咱们林城最后一场的路演,也就是观影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