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并不善罢甘休,一双眼刮向霍司岑,“我还是有点担心你小子蒙我,你俩一会儿回去把结婚证给我拿过来,我要看到结婚证才能安心。”
没想舒芮柔倒一口答应,“没问题爷爷,咱俩一会就去。”
出了加护病房,沐黎阮拉着舒芮柔走到楼梯间,捏住她的双手,“柔柔,我谢谢你今天这么帮我。”
舒芮柔望着沐黎阮那着急的神色,回握住她冰凉的手,“伯母,你太客气了,爷爷对我那么好,我不会让爷爷那么伤心。”
“好孩子,辛苦你了!”沐黎阮拍拍她的手背,不住地点头,后又说,“我不担心你,只是这结婚证要怎么办?”
霍司岑不知何时来到身边,他接话道,“这个我已经安排张琛去办了,办个证很快的。”
沐黎阮闻言点点头,想到什么又嘱咐道,“你爷爷心细,务必做到看不出破绽。”
“妈,你放心。”
舒芮柔拉过她的手,也说,“伯母,今天的事情都怪我轻纵了温筱筱,害了爷爷,伯母你放心,我不会放过她的。”
“其他事先放放,先把爸爸的情绪安定下来才是首要。”沐黎阮叮嘱着。
“这是自然。”
离开医院,霍司岑负责去拿回结婚证,舒芮柔则疯了一样给温筱筱打电话,可是温筱筱却根本不接。
“缩头乌龟!”
舒芮柔大声咒骂着,根本没看到身后跟着两个狗仔正明晃晃地拍着她憔悴不已的形象。
温筱筱在黄雅诗病房里待了一下午,从进门起,她就什么话都没说,蜷缩在会客区沙发上就睡着。
黄雅诗望着温筱筱不时打冷战的温筱筱,心中升起一阵怜惜,但给她盖毯子时被她一记冷冰的眼刀子给气坏了,便也不在问她为何过来。
反正从很久以前,她早就不拿正眼看自己,每次在一起不是吵架和动手,没有一次安生的,她也懒得管。
她现在只希望温国立能有点良心,能来看看她。
温筱筱醒来已经晚上八点多,她嫌弃地丢开身上黄色带着艳俗牡丹花的毯子,站起来拎着包就要走。
黄雅诗见状终于开了口,“你爸爸给我打过电话,你不能听他的,知道吗?”
温筱筱顿住脚,声音冰冷,“我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你管好自己就行。”
“你最好翅膀一直这么硬!”
黄雅诗见她不领情,顿时也没了好语气,“那程婉母子三都是狼,你小心被啃得渣都不剩!”
“不用你提醒,我愿意!”
温筱筱摔下这句话,拽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走了,只留下黄雅诗一个人对着洞开的,空荡荡的医院楼道大声咒骂。
“呸,白眼狼!黄鼠狼!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走出医院,林城的初冬已经有了浓浓的寒意,温筱筱紧了紧身上的时尚羽绒大衣,回头看了眼黄雅诗病房所在,又回去缴费室交了十万住院费,才踩着高跟鞋钻进车子。
车门关闭的瞬间,所有的声音都宕远了,只剩下空寂寂的温筱筱,还有震动得格外刺耳的手机。
从刚刚到现在,这个手机一直就在响,温筱筱以为是霍司岑打来的,结果并不是。
——全是舒芮柔的未接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