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芮柔正用力地往外扯自己胳膊,忽然被放开,一个趔趄差点摔了,好不容易稳住,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一个气上心头,她眼神如锥的盯住了霍司岑。
“是又怎样?”
我赚钱又没挡你道,你管的这么宽,难道是住海边的吗?
她转过来认认真真地对霍司岑说,“还有,你以后少这样拉拉扯扯的,要是被你的小娇妻误会,让我赔偿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可吃不消。”
霍司岑听完居然呵呵笑起来,他将手臂整齐地摆在轮椅扶手上,后背靠在轮椅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说。
“三句话不离钱,看来离婚分你的钱少了。”
“少不少的,离都离了,你就理我远一点吧,拜托了。”
舒芮柔跟拜佛一样冲他拜了拜。
明明为了少接触就没要她那些资产,怎么离婚了反而比离婚前还要见他频繁?真是头疼的很。
霍司岑未曾料想到她居然会做出这种动作,一整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不要紧,一个没站稳狠狠跌在了轮椅上,扯得右小腿的伤处火辣辣地疼起来,他龇牙咧嘴地笑着,跟吃了刚出炉的烤红薯被烫到。
舒芮柔烦不胜烦,转过头狠狠瞪了霍司岑一眼,“霍总,还是少纠缠我这个前太太,多去陪陪你的小娇妻吧!”
霍司岑脸色更暗了,他扶着轮椅的扶手缓缓站起来,“你永远都是这样,把我往她那边推,到底你以前说爱我都是真的假的?”
这一句说出来,舒芮柔差点没跌一跤,她暗暗庆幸自己今天没有戴护目镜,否则肯定损失在这里。
咱都离婚了你还在这里问我你是真是假?
你猜呢?
她扶额撇撇嘴,一步步走进霍司岑跟前,“霍总,听我一句劝,有病呢,就乖乖在医院好好治病,不要缠着前妻和小娇妻这么紧,对你康复没好处。”
说罢欲走又回过头,“若你实在闲得慌,就多去陪陪爷爷,你也知道爷爷的情况。”
她现在觉得不但是霍司岑本身有病,连原身也有病,居然喜欢这样一个怪胎,还以喜欢就是好几年。
甚至连自己也有病。
明明知道自己是穿过来的,只是替女配活几日罢了,却居然经常被他牵制了情绪,真的是有病。
都有病!
只是想到爷爷的情况,她心里暗暗痛起来,没有亲自去看望,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爷爷说要见我们。”
霍司岑见她大步走开,在后面大声喊着,“你去不去?”
舒芮柔转过头来,勾人的狐狸眼眼周都红了,那深潭般波光粼粼的眼眶里,溢满了亮晶晶的光,在晨阳的照射下,让霍司岑心猛地一缩。
“什么时候?”
霍司岑嘴巴张了张,半出一个字,呆呆地看着舒芮柔。
心,被刺猬扎过一样,千疮百孔地疼起来。
“我问你什么时候去?”
舒芮柔再次问,声音哽咽起来,她忍了很久,等了很久,可是霍司岑还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