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岑走了。
和从前那么多次一样,他接了温筱筱的电话,火急火燎的走了。
舒芮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还有那一桌丰盛的饭菜,咽了咽喉咙。
章溪溪就是在这时打过来了电话,“霍……舒小姐,我刚刚看了几家,和现在您住着的海湾公寓差不多,精装修,地段比较偏,没有多少人,可以直接拎包入住……所以您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咱们去……”
拉长的声调慢慢小了去,逐渐幻变霍司岑那低沉的、稳重的声儿,“筱筱她爸爸回来了,我得去一趟,她爸爸对她很不好,我怕出事……你等我回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说什么呢?
把他有病?
舒芮柔不由得把手落在肚子上。
没有什么隐隐跳动的小心脏,有的只有她擂鼓震天的肚子。
舒芮柔泄了口气,生死由天,我命由我式的迈到了餐桌,拉开了椅子,坐下来吃饭。
“明天就去……早点去了早点赶去剧组。”
听到那边应了,舒芮柔这才挂了电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刚刚就觊觎很久的松鼠鱼。
她放进嘴里。
一口。
只嚼了一口,舒芮柔就狠狠的吐了出来。
“我就知道!霍司岑这狗男人绝对是想要害我!放这么多盐!”
一夜好梦。
舒芮柔翌日起来时,忍不住伸了个懒腰,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手上碰到什么温温的,热热的,软软的东西。
舒芮柔慢慢转过头,就看到闭着眼睡着的霍司岑。
而她的手正正戳在他的脸颊上。
简直雷劈一样,舒芮柔怔在了当场,手却动了动,又戳了戳他。
依然是温温的,软软的触感。
所以不是梦?
舒芮柔支起身子,想也没想的,一耳光扇了过来。
‘啪’。
霍司岑猛地睁开眼,抓住舒芮柔的手,“你干嘛!”
舒芮柔眼沉下来,“这话不是我该问你吗?你怎么躺在我的床上?”
霍司岑捂着红得分外明显的一边脸颊,仿佛很诧异般的,四处看了看,最后看向舒芮柔,“大概是昨天晚上回来得太晚了,太累了,所以以为是自己的房间,没管没顾就睡上来了。”
他说着,却又一哂,“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舒芮柔一怔,后知后觉的气笑起来,“所以,这就是霍总你爬床的理由吗?那既这么,霍总又不是没和温筱筱睡过,霍总怎么昨晚不在温筱筱那里睡呢?”
霍司岑身形明显一怔,眉慢慢地、慢慢地蹙了起来,“你想我在温筱筱那里睡?你想我跟她睡?”
意思是这个意思。
舒芮柔皱了皱眉,“霍总,您问我这个话干嘛呢?您自己跟不跟她睡,需要我想不想?”
这个霍司岑跟癫子一样,一会儿这样一会儿又那样。可能真的和他说的,他有病,脑子有病。
舒芮柔从床上起身,一边起一边道:“霍总,您有这个时间问我,不如去看看您的病,或者多去关心关心温筱筱,她的爸爸……”
话还没说完,肘弯却被猛地一拽,一扽,踉踉跄跄,天旋地转,人就倒在了床上。
巨大的阴影盖下,是霍司岑的脸支了过来,舒芮柔听到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