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孟芝,你帮我调份她资料来。”
拍完戏,和众人道别后,舒芮柔叫住了下班要回家的章溪溪。
章溪溪眼里透着惊惶,“霍太太,您要她的资料个干什么?”
舒芮柔表示霍太太这个称呼很刺耳,要她换一个。
章溪溪嘴角一抽,却乖乖的照办,“舒小姐,您要那个孟芝的资料干什么啊?您……”可别乱来啊。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
就跟明知道舒芮柔是霍司岑板上钉钉的下堂妇,她也不敢龇牙。
为什么。
因为她手上有霍氏集团的股份。
这年头,有钱的就是老大,谁还敢管那一层称呼呢!
更何况,舒芮柔……她的确有价值啊。
就在章溪溪一脑门官司的时候,舒芮柔开了口,“你听照着去办就是,到时候事成少不了你好处。”
然后拍拍她的肩,任重而道远地甩给她一个眼神,就这么婀娜多姿的走了。
等回到海湾公寓,舒芮柔看着那明亮的窗,雀跃的心就这么沉了下来。
伸出手,按在指纹锁上,随着‘喀嚓’一声,门打了开。
扑面而来的饭香让舒芮柔愣了愣,直直盯着通明灯火下,那一道道叫人食指大开的饭菜,以及——那冲着自己温柔微笑的霍司岑。
“你回来了?”
舒芮柔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抬起手机,给章溪溪发了条短信:
【帮我新找个公寓。】
然后抬起头,黄澄澄的秋眸无波无澜、无情无绪地映出霍司岑的脸,“你怎么还在我家?”
霍司岑身形明显一怔,那嘴角的笑也凝住了,他端端地看着舒芮柔,半晌道:“我们说过了……”
“哦——”
舒芮柔曼应着,坐到了沙发上,娇小的身子陷在里面,只隐隐看到一点手机屏幕的光在闪烁,以及她清冷的,毫无起伏的声儿,“现在改说法了,我不想你待这儿了。”
疾疾的脚步在耳畔响起,带来急急的风,扑鼻的饭香。
舒芮柔承认,有那么一瞬间里,她的神情是龟裂的。
她瞟了一眼饭桌——那黄灿灿,亮闪闪,冒着油光,撒着葱花的是什么?松鼠鱼吗?
舒芮柔内心万马奔腾,面上还是一派高冷,缓缓抬起眸看向霍司岑,迎向他那双阴鸷的眼,听他道:“是因为温筱筱吗?”
舒芮柔讥诮地勾了唇,像瓦楞上的白霜,光一照便转瞬没了迹,“霍总,您说呢?”
“我可以解释……”
“我不想听。”
舒芮柔打断他的话。
他的身影拉了过来,有些挡光,也有些碍眼,舒芮柔因而站起了身,“霍总,咱们的人生不是块布,咱们的嘴巴也不是针,咱们应该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要总在事情发生后,依赖一张嘴。”
霍司岑脸又青又白。
舒芮柔见状,手扶住额,半晌才长透一口气,“霍总,其他我不说,我就问问你,当时我掉进池子里,你有想过是温筱筱做的吗?还有今天这件事,温筱筱执意要让我来做替身,你有考虑过我背后那些伤吗?”
其实背后那些伤都是好了差不多。
毕竟图钉嘛,针眼小又浅,就是面积大,才看着那么渗人。
但舒芮柔要以理服人啊,让霍司岑哑口无言乖乖卷铺盖走人啊,所以她得卖一卖惨啊。
见他不响,舒芮柔又道:“我不是在跟你打小报告,我当然是很能理解温筱筱她的,毕竟心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是夫妻,只有圣人才不嫉妒,所以她有那么一点点情绪针对我是应该的。我之前也跟您说了……”
“所以,你不嫉妒。”
“是吗?”
轻飘飘的两句,杀鸡捂脖子式的扼住舒芮柔的话。
她怔怔看着霍司岑。
久久,她开了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