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有很明显的一阵沉默,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舒芮柔。
脸上的神情写满了震惊,只有震惊!
但也只是短短的两秒,所有人都鼓起了掌,虚伪的吹捧起来。
所有的人,所有的声音,都像倾倒在巨大的桶里,被什么人下死劲搅动着,搅得天崩地塌,震耳欲聋。
舒芮柔听着这一片喧声,听着它无限制地扩大、扩大,在霍恩珍尖叫声里,‘啵’的一下,胀裂了,寂静了。
“爸!你怎么能把霍氏的股份给外姓人呢!”
霍老爷子眉头皱紧了,什么话都没说,只给管家陈旭递了一个眼神。
很快就有人来扽住霍恩珍,把她往门外拉。
舒芮柔一怔,在霍老爷子说完了话,让宾客们自行用宴后,她搀扶起霍老爷子说:“爷爷,姑姑说得没错,这样不太好。”
霍老爷子却甩给她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你别当爷爷年纪大什么都不知道,司岑那小子仗着自己是霍氏的接班人是不是一直欺负你?”
舒芮柔一窒,讪讪地说:“爷爷,司岑他没有……”
霍老爷子却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别替他说话,他怎么你我都知道。”
舒芮柔像被针刺了一下,有些心虚地笑,“爷爷,您……”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霍老爷子见状,笑出了声,“所以你就收着吧,你不要霍氏集团的股份,难不成你想一直这么受他的欺负?”
说到这里,霍老爷子惊疑道:“司岑呢?他在哪儿?”
舒芮柔又被针刺了一般,但很快的,她操起很得体的笑容,道:“司岑刚刚过来时被人撞了,衣服上洒了酒,现在正回去换衣服呢。”
也就这个时候,有道声音从旁插了进来,“霍老先生,霍太太。”
像是琴弦弹指间的一震颤,舒芮柔身子一下绷紧了起来。
虽然她只听过一次。
她永远忘不了这个声音。
这属于殷迟洛的声音。
舒芮柔机械式的转过头。
霍老爷子却已经和殷迟洛说起了话,“医生,今天也要劳烦你了,我这心脏……总是时好时坏的。”
殷迟洛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觑了起来,眼梢淡淡的笑纹像微皱的湖面,“霍老先生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的。”
大概是舒芮柔的视线太灼灼了,他说完这话,就望向了舒芮柔,“霍太太,怎么了?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舒芮柔忙摇头道没,想起小说里原身那摔得七零八碎的死样,心头一阵一阵的寒意冒上来,她冲霍老爷子道:“爷爷,我先去下洗手间。”
霍老爷子点了点头,叫她注意点。
舒芮柔说好,然后脚底抹油似的,一溜烟的走了。
那火烧屁股的样儿,看得殷迟洛眸子一眯,眼神沉沉。
舒芮柔刚刚走出堂中,一脚还没跨进走道,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冲了出来,“霍太太,您好。”
舒芮柔停了一停,礼貌性回复了一句,“你好。”
然后脚尖一旋,打算绕开他走。
结果男人脚步跟上来,挡住她的去路,并还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霍太太。”
男人嗓音突然一低,暧/昧地说:“我知道的,霍先生和霍太太在床上不是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