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多买些?”
何方芝前世就见过许多人会有些特殊的爱好。比如说她曾经的一个闺中密友特别喜欢绣品,为此收集了许多品种的绣样。
有的人喜欢古物,还有人喜欢收集鼻烟壶。她那嫁进宫中的姐姐喜欢收集各种名家字帖。
虽然这些东西都挺花钱,可至少也不算什么见不得光的小癖好。
何方芝自己是没什么爱好,但她能理解别人,“你喜欢就去做吧。”说着还从身上掏了一张大团结递给他,“我只给你十块。想要收集更多,你自己去想办法。”
张向阳见自家媳妇居然还掏钱支持他,喜得眉开眼笑。他媳妇真是好。瞧,多大气呀。
十块钱,六分钱一张,他至少可以买一百六十六张。
虽然不是所有的邮票都能卖到七百多万的价格,可每张五十万总有的吧?加起来就是八千三百万。
哪怕他不奋斗,等到了2000年之后,这些邮票卖的钱足够他拍一部电视剧了。
想到这里,他激动地握住他媳妇的手,“媳妇,你真好。”
何方芝有些好笑,故作笑话他,“就算你甜话说得再多,我也只给你这么多。这东西喜欢就罢了,可不能为此倾家荡产。”
别看这东西看起来很便宜,可它也不占地方,要是真的着迷,买一万张,撑死了也就一个小箱子。可这东西又有啥用呢?
张向阳点头附和,“好,都听你的。”
第二日,张向阳又到仓库整理东西,但他没想到仓库里的邮票会这么多。这个多倒不是说全新的多,而是已经使用过的多。
比如说许多信件在寄出去和收进来都要拆开来检查有没有言行不妥的地方。如果有不当之处,这信就会被扣下来,十年刚开始的时候,革委会专门过来拿这些违法信件,然后去追究写信人。
到了这中后期,革委会更愿意把时间花在挖人家祖坟上。毕竟追究写信人,可能要跨市跨省,长途跋涉不说,还耽误时间。
所以大部分信件就留了下来,塞到这仓库里。
张向阳问过许科长之后,这些信必须保留,可邮票可以任他处置。
所以他等于没花钱,就把这些邮票收入囊中。
就他所知,这段时期的邮票发行量很大,可未用过的却极少。所以这些旧的也值很多钱。
他用剪刀把这些邮票从信封边缘裁下来,全部带回家处理。
何方芝见他忙到半夜还在处理这些邮票,提醒他,“时间已经不早卫,该睡了。”
“你去睡吧。这些我自己来就成。”张向阳见她没有上炕睡觉便知道她要来帮自己,忙催她去睡。
何方芝倒是没睡,反而坐到他旁边,看他把这些邮票放入水中侵泡等自然脱落。
然后用镊子夹住邮票,再用棉签洗去背胶,放在阴凉通风处自然凉干。
看着他轻拿轻放,仿若至宝的模样,何方芝啧啧称叹,“这可真麻烦。”
张向阳看着这一枚枚邮票晾在笸箩里,仿佛是在看金元宝,眼里都闪着光。
何方芝见他动作这么慢,也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洗背胶,“我来帮你,咱们早点睡吧。天越来越凉,着凉了可不好。”
张向阳侧头看她,油灯下,她的五官更显柔和,透着一股朦胧的美感,“好”
过了半个小时,油灯快要灭了,张向阳想添油,何方芝打了个哈欠,“明天再弄吧。这东西又不会放坏。不必急于一时。”
张向阳有些舍不得。何方芝却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拽着他的袖子,就往屋里拖,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快点睡觉。”
张向阳被她这动作弄得一懵,她说话的语气好似变了一个人。
“方芝?你没生气吧?”躺倒炕上的时候,张向阳试探着问。
何方芝没有再背对着他睡,而是平躺,听到他的话,她把头扭过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