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蛮子像踢在了一块铁板上,抱着脚嗷嗷直叫。
花臂云之所以叫花臂云,是因为他学社会人,在胳膊上纹满了纹身。
他见状,撸起袖子,露出花臂,欺身而上。
许夏只觉得体内有一股力量在指引他进行反击。
他左手挡住花臂云蛮横的一拳,右手狠狠的抽在了花臂云的脸上。
花臂云被打,一脸不敢相信的瞅着许夏。
许夏见他不服气,立马又抽了一巴掌。
花臂云蹲下身捂着脸痛苦的嚎叫着。
黄大炮作为他们中间的老大,自然是要最后上的。
看到许夏的战力暴增,心里已经生出退却之意。
但是,有担心刘蛮子和花臂云事后找他算账,以后会离他而去。
于是,用着头皮贴上去挨了许夏两脚,然后顺势倒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的哀嚎。
这就是当领导的艺术。
不仅不能带头跑路,还要在下属面前把戏演足了。
这样一来,队伍会更好带。
果然,两人见老大也被打,马上起身挡在黄大炮的身前,做出了搏斗状。
“找死!”
许夏如天神下凡,一声冷哼!
这样的变化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他有这样的气势了?
他承认刚才那一刻他起了杀心,要是黄大炮他们还要反抗的话, 他就会出手,让他们命丧当场。
黄大炮见状,马上拉着刘蛮子和花臂云狼狈逃窜。
许夏对着三人逃窜的背影,恶狠狠的说道:“黄大炮,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我了,以后你要是再欺负我或者是村子里的其他人,小心我要了你们狗命。”
黄大炮气喘吁吁汗渍渍的向前跑,根本不理会许夏的警告。
今日在这里折戟,这口气他是万万咽不下去的。
他一定要找回场子。
“走,去镇子上找黄毛,他手底下人多,老子就不信了,他还能是三头六臂了?”
刘蛮子一听要去镇上,马上问道:“老大,我们晚上能不能去洗个脚,刚才挨了一脚,现在腰还疼呢。”
黄大炮在刘蛮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笑骂道:“没一点出息,走,晚上我请客。”
……
许夏今年20岁,天生是一个傻子。
他上面有一个姐姐,早几年和一个南方来的货郎跑了,这些年杳无音讯,生死不知。
父亲年轻的时候在工地打工,摔断了腰,伤到了脊椎,至今瘫痪在床。
母亲倒是贤淑,这些年一直照顾着爷儿俩,不离不弃,在清水村周边乃至整个江米县都被奉为楷模。
就差把烈女牌坊搬在他们家门口了。
这些年操劳过渡得了白内障,家里又没钱看病,最终还是瞎了。
许夏回到家里,见母亲正在摸索着做饭,主动上去帮忙。
“妈,以后家里的饭我来做,您要是闲不住,就把您年轻时的爱好捡起来,和我爸唱唱歌儿,解解闷。”
“小夏,你——”
许目欲言又止。
这不是她熟悉的儿子。
“妈,我全好了,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们二老。”
他说的全好了,自然是他现在已经不是傻子了,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他正年轻,有的是一膀子力气,养活二老,完全不在话下。
许目受苦这么多年,做梦都希望儿子能是一个正常人。
好多时候她就在想,要是儿子能变成正常人,她肯定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可是,放许夏说自己称为正常人的那一刻,许母显得很平静,转身离开了厨房,坐在老伴的窗前,竟然给他讲起了故事。
一边说一边笑。
许父这些年卧在床上,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