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城门有松动之像,皇长孙晓得必是内应得手,是以开了城门,当即就领兵往城内杀去。
进入城中才觉不妙,第二道城门居然未开!皇长孙和这一队人马就这么被困在了瓮城之中,实实在在是瓮中捉鳖了。照着他们的安排,只要城门一开,必是内应得手,刚才他也看得了城内传信的烟火,这才放心大胆带着人马往里冲。
皇长孙欲带着人马撤出,不想来路已是被堵,城门已然封闭,南安郡王援兵已到,正在外和皇长孙残余的兵马厮杀。
陈中守卫的禁军见有军队来支援,登时提了一口气,架上强弓,毫不客气的向瓮城之中射箭,皇长孙只能赞避在门楼之下,可门楼并不大,只能挤得进十几个人,大部分兵士就暴露在外,做了活靶子。
守城之禁军射过一波箭矢,又往下面泼火油扔火把,先时被射伤的兵卒不少都沾了火油,最后引火烧身。几番攻击下来存活者也就二三十人。而城外南安郡王已是把剩余之人击退,虽然也有所折损,好在大皇子带去了不少精兵强将,被隔断在内后群龙无主,南安郡王手下血战一场,方才击退了这支漠北的强军。
兵败如山倒,皇长孙过于自信将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窘境,想到父母皆亡,却没成事。单凭这二十余人,想要再逃出去是万万不能的,当即就抹了脖子一命归西。
这一场仗自辰时打到黄昏,结束得比预料中的早。明帝得知南安郡王带兵援救,大皇子当场自刎,自是大喜过望,连忙下来旨意召南安郡王觐见欲封其为南安王,可南安郡王以大战将过须得整饬三军为由拒绝进宫。
南安郡王也不傻,他现下是把大皇子一脉暂时解决了,焉知其他王爷会不会再犯,而且也担心明帝卸磨杀驴,自己进了那宫中就出不来了。
明帝见状觉得南安郡王说得有理,也不忙着召他进宫了,让他各处加强城防,顺便把调出去守城门的禁卫军召回了大半,将宫门守的死死的。
南安郡王顺利接管了城防,心中正纳闷,他如今到底是在帮谁,为何安乐王迟迟不见踪影,难不成是被明帝暗中处决了?南安郡王满腹疑虑,暗中将人换了个便,全部换成了自己的心腹。
城外的危机解除,明帝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些,总算能好好睡一觉了,大劫将过,他才有些心思往后宫去,见后宫一贯如常,十分欣慰。柳皇后不愧为将门之后,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亲自出马料理宫中事宜,稳定军心。
现下明帝自然要去感谢一番,是以他重回后宫第一处要去的,就是凤仪宫了。
柳皇后见明帝来了,忙让人泡了参茶来,明帝本就不太喜欢参茶的味道,但柳皇后说明帝近日辛劳须得好好补一补,明帝也就乐得消受美人恩。饮过参茶之后,明帝又觉得困乏,柳皇后便让人服侍明帝歇下,屏退左右,免得叨扰了明帝。
过了半个来时辰,夏公公只见莫邪扶着面色苍白的柳皇后出来了。
“快、快去传御医!请太后过来!”柳皇后说完就呕了一大口血,继而忍痛说道,“此事不可张扬!”
夏公公见状晓得其中必然有是,亲自跑了太医院一趟凤仪宫中之人连忙往太后宫里去请人。
王太后乘着肩舆来到凤仪宫的时候,太医院的御医们已是跪了一地,柳皇后歪在榻上,还有一口气。
“发生了何事?!”王太后见状就知不好,厉声问道。
“圣上薨了。”领头的夏公公声音都在打颤,听着越发尖细了。
“有人在圣上和娘娘所饮的参茶之中做了手脚,圣上、圣上中毒致死!”太医跪在一旁,把身子俯得低低的,还没等太后发问,就把明帝的死因说了个清楚。
王太后一看那龙床之上,明帝阖着眼,十分安详,显然没受多少苦就一命呜呼,若不是太医说明帝死了,王太后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呢!
想到明帝的死因,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