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满口答应,也没什么别的说头了。
“敢问殿下,这京中多少女儿家,无论出生还是才貌,比之臣女不逊的也还有几位,不知殿下缘何就看上了臣女这门亲事?”黛玉正色问道。
“这……还用说么?”安乐王咕哝到。
“殿下究竟是心悦臣女欲与臣女成婚,还是因为与臣女成婚才心悦臣女?”黛玉又问。
“这两者有什么分别么?”寒继觉得这黛玉莫不是再与之饶舌?
“既然殿下如此说,也便罢了,只是臣女缘何同意这门亲事,今日倒是要分辨个清楚的。”黛玉道。
寒继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几日他高兴归高兴,但是因为黛玉轻而易举的就应了这门亲事,所以太过顺利,反而让寒继提心吊胆。
“臣女和陛下,或许并不是想成婚,而是各自都十分需要这门亲事罢了。臣女如今在京中已是腻了,每每出门赴宴,总是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慎就有个不好,想来殿下对臣女的境遇也是心中有数的,毕竟家中无人,纵使太后和娘娘疼爱,这二人却不可时时刻刻将臣女庇护与羽下。臣女之家财虽不是巨富,但腰缠万贯,绰绰有余,有些许小人,觊觎已久。
殿下的处境比之臣女,有过之而无不及,如今虽有太上皇庇佑,然谁知将来如何?天子脚下,不宜久留。倒不如暂且抽身,观鹬蚌相争,独做渔翁而。”
“是么,这与你答应与我成婚,又有何关联?”寒继听了这话,变了脸色,先时笑得明媚非常,如今却变色阴郁极了。
“殿下是个聪明人,又岂会不知?不过互为掩饰罢了,臣女愿鼎力支持殿下。”黛玉又说到。
“你不说出来,本王又岂会知晓?”
寒继将空了的紫砂杯掷到一边,那紫砂杯在草地上滚了一圈又立了起来。
“殿下是皇家贵胄,岂能无后,臣女自知身子单弱,寿数难长,但求个清清静静的日子罢了。待避过这番风头,殿下也可再做打算。”
“难不成要我休妻?”寒继目光冷冷的,调整了下坐姿,刚刚还正襟危坐,现在却是姿态闲散,在这初夏的阳光下显得十分慵懒。
“臣女身子有恙,过了三年五载,怕是……”
“你想诈死?真是好谋算?”寒继打断了黛玉的话,整个人已是从黛玉允婚的狂喜中清醒过来。
黛玉不答,以示默认。
“怪不得你应得那么干脆?”黛玉既然先时有过要以林氏葬入祖坟之想,如今这十一殿下也猜得出黛玉最终所图。
她这性子也不难猜,恐怕就是想寻个机会归隐山林,不问尘世罢了,如今身份所限,反而不得自由,终归这世上还是有好些人惦记着林家的。
“你只需迎亲那日做好你该做的便是了……”
寒继有些怒气,想来这黛玉是吃准了自己不会把她怎么样,故意为之,可就算他心中不悦,还是只有答应的分,起码先把这人娶到手再说,后来之事,须得从长计议,正好可以接着成家离了这京城去。
这几日圣上心情甚好,最介怀的兄弟婚事已定,他心里一块大石也落了地。太上皇给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的封地是最丰腴的江南,先时可是让其膝下诸多皇子心中不是滋味,然而这十一殿下是太后娘娘抚成.人,其他人就是心中不服,也不能说什么。
这男人看男人,比之女人看男人而言,大概更准确些。
明帝现在可毫不介怀这位弟弟的封地是江南了,毕竟这兄弟没准也就只得他这一世为王了,至于后嗣,都娶了这样的正妃,连想都不用想了,他这弟弟可不是那种为了子嗣妥协纳侧妃,让有心之人往自己身边安插女人的性子。
当今圣上有些幸灾乐祸,起码如今看来,这兄弟和自己一样也是不会有嫡系血脉了,明帝想着这些,心中那叫一个痛快。
还好太上皇分封的是江南,此处虽然富庶,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