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母亲仔细手疼!”贾政连连磕头到。
院子里丫鬟仆妇早已跪了一地,贾赦也不好干站着,只好也跪了下去,直到母亲息怒。
“你们去……将宝玉扶到次间去,鸳鸯你也去。”贾母缓过一口气,指着跪在一边的晴雯和麝月,又拍了拍鸳鸯的手。
“你还在这杵着做何?!还不把这些人赶了出去,今日之事若有人敢出去说了半句,立时拔了舌头卖出去!”贾母看着捂着脸歪在一边的王夫人骂到。
王夫人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左脸立时就肿了,她自小到大哪里这么被人打过,早已呆了。还是凤姐儿出来收拾了残局。
宝玉的状况也不怎么好,那些被褥自是不能用了,上面沾了不少腌臜东西。鸳鸯她们进去时,宝玉正赤条条压在袭人身上,两人都倒在帐子里,袭人还有一口气,并没有立时晕死,眼睛早已哭肿了。
几个人忍着怪味,把宝玉扶了,给他擦洗了身子,换上一身衣裳,再扶到外间去。
袭人胯.下也是肿痛不堪,也是麝月搭了把手才把自己收拾好,忍着痛楚,扶着麝月出去回话。
贾母见了宝玉这样,哭了一场心肝肉,王夫人也忘了脸上的疼了,此事他们才算缓过些劲儿来,大夫来一瞧,这大夫也不敢直说宝玉是被下了催情之药,只说宝玉一口痰上来,迷了心智。
贾母什么事儿没见过,宝玉被人害了这事她心中有数。可就算宝玉被人害了,情有可原,然纵使宝玉有再多苦衷,当着那么些女儿家的面做出这种事,贾府这次可算是栽了。
贾家的老太太如今只怪自己这个媳妇王氏,虽说王夫人辩解已是让周瑞家的收手了,可贾母如今只想找个人来背锅,宝玉最终还是进了园子,还出现在藕香榭,那便是王夫人的失职了。
袭人瞧着老太太和王夫人,心中又惧又怕,也有几分希冀。她和宝玉做了这事是不假,如今更是挑明了,好在今日袭人是负责照看黛玉的,也是宝玉出了事她为了宝玉才会如此,想来她也无甚大错,若是这两位念些情,没准自己那事就实打实了。
花袭人忍着痛磕了头,只是那处实在太疼,她跪也跪不住,一直在发抖。
照着贾母和王夫人往常那慈悲性子,没准会让袭人起来回话,怜惜她伤处,让大夫来瞧瞧。可如今贾母连自己那如宝似玉的孙儿都顾不过来,岂会在乎一个丫头?于是也不管袭人如何,只顾着自己问话,见问不出什么,便沉着脸让袭人退下。
老太太既然认定了是有人从中作梗,一门心思只想捉出那人来,也顾不得自己刚刚才晕厥过一次,让凤姐儿把今日门上当值的人都审了一遍!
“二爷说老太太让二爷进去,太妃想瞧瞧二爷的玉……”守门的赖婆子把头俯得低低的,直道自己冤枉,而后是几个婆子小厮,也连忙磕头。
这确实是贾母和王夫人先时的计划,然而她们已经决定收手了。
“这园子里都是女客,岂会让个男子进来,你们这些下人竟是没长脑子不成?!”凤姐自是要尽职尽责的审问,立时驳斥道,让人拖了这些人出去打板子。
这时有人来报茗烟来了,贾母便让人把他带来,这是宝玉贴身的小厮,宝玉出了事,自然是他们没有服侍好!!
茗烟却是被人架着进来的,股上被打了稀烂。原来贾政既是打不了宝玉,可总要找人出气,首当其冲的便是宝玉近身服侍之人。
“老太太,太太,这园子中都是女客,我这下人岂敢同二爷一道进来……”茗烟已是气若游丝,“是太妃娘娘身边的姐姐亲自来请,二爷岂有不去之理?”
“分明是你们没服侍好,莫要胡乱攀扯!”贾母连忙道,还不赶紧堵了他的嘴,贾母连忙道。
如今他们不敢攀扯别家,何况南安太妃本就是贾府请来的贵客,这一开始也是想要促成这一门婚事的,贾府今日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