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时太想她了,他忍着疼,眉头一动不动,等她咬够了,下巴一挪,躲开她的牙齿,便低头往她唇上吻去。
红豆唇上一热,后脑勺也被他托着,整个后背都被他摁在他温热的胸膛,他的唇很热很热,带着淡淡的草药香,鼻尖温热气息喷在她脸上,暧昧得让她迷离的双眼眨了眨。他的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几乎要将她吞没。
傅慎时不管红豆如何反应,半阖眼眸亲吻着她,许久才离开她的唇,与她额头相抵着,薄唇微张,轻轻地低喘着。他睫毛低垂,扫在她泛红的眼皮儿上,嘴里夹杂着草药的热气吐在她唇上,嗓音低沉地问道:“你恼我了?”
他喉结更突,声音也变了,比从前还要低哑醇厚,像沉沉的古乐器在耳边弹奏。
红豆揪着他的衣领子,怒道:“先放开我!”
傅慎时不放,反将她抱得更紧,托着她后脑勺的手掌往侧面移去,托着她的下巴,略显粗粝的拇指摩在她光滑的脸上,道:“红豆,我终于见着你了……你是不是怪我回来考试却未与你联络?”
红豆不语,这漫长的三年,她度日如年,怎么会不怨恨。
傅慎时胸口起起伏伏,又低头吻着她的发顶,紧紧闭着眼道:“我险些回不来了。”
红豆心口一跳,松了手,闷声道:“什么意思?”
傅慎时略松了些力道,蹭着她柔软的墨发,道:“我一去云南,就被土司囚禁了。”
红豆惊讶地抬眸看他,傅慎时深深凝视着她,灼热的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思念。
第129章
红豆与傅慎时共患难过, 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傅六也许会因为自卑而远离她, 却绝不会骗她。
她问傅慎时,他初去云南,怎么会被土司给囚禁了。
傅慎时拉着红豆坐下说话, 两个人在榻上抱坐,红豆本不想抱,是他不肯松手,生怕她跑了似的,硬要将她禁锢在怀里。
他解释道:“我按照胡御医指的路, 带着他的书信去找了他的师兄——现在是我师傅。师傅与土司关系密切,我去的时候, 师傅不在, 我没等多久,土司的独女便来了师傅家里找草药, 她像是经常来替她祖母取药, 对医术也很有兴趣。她瞧见了我, 与我说话, 我素不喜与人交谈, 更遑论是个姑娘, 不过不言语, 便惹恼了她。”
红豆心中泛酸, 嘴上无言, 抬头瞧着他的脸……若非这三年吃了些苦头, 从前其实有些女相,用俊逸形容已经不足够,说是漂亮冶丽,也都不算过分。
傅慎时捉住红豆的手,往他下巴尖儿上摸,青黑的一小片,摸上去有点儿扎手——这是男人才长的东西。
红豆顿觉好笑,心里的醋味儿也淡了,却还是板着脸问道:“然后呢?你三年都没寻着机会出来,所以一封信也不给我写?那你是怎么逃出来,还回京科考了?”
傅慎时将她抱得更紧,放软了语气哄道:“你先听我说完。”
“我听着。”
傅慎时慢慢儿地,把事情捋清楚,说给了红豆听。
土司的女儿很娇纵跋扈,傅慎时越不搭理她,她越是来劲儿,时砚呵斥她,还挨了她的打。傅慎时便拿鞭子抽了她手背一下。
那姑娘有病似的,傅慎时打她,她先是火气大,说要杀了傅慎时,随即觉着有趣,说他好看,杀了可惜,要将人绑回去。
幸好神医回了,接了傅慎时的信,答应了替他治腿,还替他说情,不过土司的女儿不依不饶,要傅慎时的一条手臂作为赔偿
神医很是帮着求了情。
傅慎时知道对方身份,不欲闹大,很客气地致了歉,土司的女儿嘴上说着答应,扭头回去就叫了人来,要将傅慎时绑回去土司楼去。
神医念着胡御医的情面上,拦了一遭,土司的女儿问他:“若你将毕生学问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