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委屈,以后父亲都会补偿给你的。”
殷红豆心中暖意融融,感受得到宁王一片爱女之心,便道:“您已经替我思虑十分周全,我并不委屈。”
宁王“嗯”了一声,面有笑意。
廊下挂着一溜的鸟笼子,肥嘟嘟的鸟儿啾啾地叫着,圆溜溜的脑袋左右转动,仿佛一颗小球,殷红豆多看了一眼,宁王抬起下巴往鸟笼那儿一扬,就问她:“你喜欢?”
殷红豆摇头道:“我不会养,也没有时间照顾鸟儿,看看就好。”
宁王颔首笑着,道:“其实交给下人就行。”
殷红豆还是没有要养的意思。
宁王仍旧在廊上走,殷红豆跟在他身侧往后一点的地方,他道:“你认养父母之后便要认祖归宗,祭拜了祖宗,家里要给你办堂会,大肆宴客,你不用怕,有现成了嬷嬷教养你,倒不必你学得精细,只知道个大概就是。”
他还是担心殷红豆紧张,就道:“到时出错也没干系,在真定,没有人敢说你一个不字。”
殷红豆知道,这是必要的流程,便道:“我不怕的。”
不过是不要失态而已,她又不是没见过大场面,还不至于畏手畏脚。
宁王面色含笑,欣慰地点着头,他的女儿就是他的女儿,流落京城,竟也有做郡主的气度。
宁王又细说了几件事,便叫殷红豆回去,不必拘在他这儿。
殷红豆心里惦记着傅慎时,行了礼便走了。她以为傅慎时病了,想去探望,丫鬟却提醒她说:“郡主,若您要去,吩咐奴婢就是,不必劳动尊驾。”
殷红豆嘴角微沉,一个丫鬟怎么敢拦她,还不是宁王授意,她也没有胡来,只叫一个丫鬟去瞧一瞧,她则回了院子。
丫鬟很快回来传信,说傅慎时的小厮说他是有些不舒服,但不严重。
殷红豆心里担忧,叫人去请大夫,傅慎时自从去岁冬月开始,便忙于赌坊的事,后来便是仁庄,一直到现在都疏于锻炼,发痘的那会儿就病过一场,可见身子变弱了,如今又奔波到真定,思虑深重,病了才不奇怪。
丫鬟办事很妥帖,大夫下午就去给傅慎时看诊。
但傅慎时拒见大夫,只说是小病,休息两日就好,便把大夫给打发走了。
殷红豆便只好吩咐厨房做东西送过去。
次日,她又巴巴地赶去找宁王下棋,又不见傅慎时!
宁王正好要替殷红豆筹备认养父母和办堂会的事儿,诸事缠身,陪她的时候不多,殷红豆便也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连着两日不见傅慎时,殷红豆可算是察觉出来了,傅慎时又不看大夫,又不来见她,根本就是不想见她嘛!
殷红豆有些生气,千辛万苦走到今天这一步,宁王那儿也没有咬死不许他们两个在一起,傅慎时这是怎么了?
不等殷红豆多想,教养嬷嬷来了。
华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当年宫里的内侍送她回的老家真定,这些年与宁王府略有些来往,宁王遂请了她过来帮忙。
世家大族规矩多,更遑论皇室宗族,殷红豆又是临时抱佛脚,要学的东西不少,起早贪黑好几天,每天去宁王院子里晨昏定省,回了院子累得倒头就睡,可傅慎时还不是不来见她!
殷红豆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她等天一亮,借口去园子里逛逛,拐着弯儿到了傅慎时院子门口,捡石头往他房里的窗户上砸。
傅慎时昨儿夜里整夜没睡,正半睡半醒,听到响声,被惊醒了,他穿好衣裳,开窗一看,一小块儿泥巴砸了过来,正好糊在他领口,殷红豆正瞪着眼瞧着他,她的丫鬟远远站在她身后,低着头根本不敢招惹她。
傅慎时早领教过殷红豆的脾气,他好整以暇地用帕子抹掉胸口上的土。
殷红豆朝他走去,站在窗外问傅慎时:“你怎么回事?”
时砚端茶水过来给傅慎时漱口,傅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