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事先商议?”连珏有点难以想象。
“我早就想把她弄来了,可是徐禹不让,他说你们俩身份不明,来路不详,他想把连公子除了之后,再想法子把红蓼姑娘卖了。”
红蓼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徐禹原来盘算了这么远。
“也就是说,当初他找的那个大夫替我治病为假,要我的命才是真的。”连珏这话就是对着红蓼再说,红蓼自知心虚,把头一歪不去看他。
“嗯,他确实是个医术不浅的大夫,平日也不随意出诊,不过他只会开出让病加重的药,不会给你开能医治好的药。”
“那为何昨日他决定动手?”这样仓促,不太想是徐禹的作风。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昨日遣人捎信给我,让我在你们宅子做好埋伏,他想办法把红蓼骗过去。”
连珏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秋娘,此时的她估计已经没哪个脑子说谎话了。
“你昨日看到徐禹在作何?”
红蓼细思许久,却毫无头绪。
“我就看他穿着便服从街上穿过,就喊住了他,我当时还问他,是不是在办案子,他说不是……接着就直接把我领去了酒馆。我几次推脱想要先回去一趟,他都将我拦下。”
连珏听了这话,眉梢一挑,“你昨日见他的时候,天色甚早,他还不许你回家,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们还说这话,就听楼下有动静,再看去,发现楼下那两人已经离开。
雪鹃上了楼,擦了擦眼泪,看她这样怕是又提及了伤心事,连珏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她面前。
“他们确实是钦差,我将我的身世说给了他们,他们说现在带着我也不方便,让我先找个地方躲藏,明日过了辰时去衙门,他们会给我一个交代。”
连珏一直绷着的脸,终于松了下来,而一边的秋娘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看样子,这件事情也解决了十之八九了,剩下的就是那个徐禹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肯定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第二日,因不便随行,连珏就留在了客栈,红蓼押着秋娘和雪鹃一起去了衙门。
昨日穿着质朴的二人,现在已经换上官服,红蓼对这些不甚了解,只是看他们衣服的色泽与绣花,与这个衙门中的其他人想去甚大。
就看两人均居于庙堂之上,雪鹃垂着头走了过去,跪下来磕了个头。
“求大人帮帮小女子。”
“堂下何人!”
“启禀大人,小女子本是溪山县赵家村村民,被莺歌楼奸人所害,卖到了莺歌楼……”
红蓼对着秋娘的屁股一踢,把她踹到了堂前。
“大人救救小人啊,救命啊!”秋娘手脚并用往前爬,红蓼一脚跺在她的后背上,把她打趴在地上。
“堂下何人,如此无礼!见到大人还不下跪!”站在两个钦差旁边的溪山县县令指着红蓼道。
红蓼扫了一眼,发现徐禹居然还在县衙里,红蓼瞪了县令一眼,县令被她这个目光惊出了一身冷汗。
“跪?你们与贼人勾结,强占良妇,肆意杀人,我现在恨不得那把刀杀了你!”红蓼一转头看着旁边的徐禹,徐禹悄悄退到了旁边人身后。
“公堂之上,你竟敢血口喷人,大胆!来人!给我打!”县令气的手都在抖,红蓼身子站得笔直,毫无俱意。
“张县令,现在是本官在办案,还是你在办案?”旁边人一开口,这张县令就吓得缩到了一边。
“这位姑娘,你若有冤,只管说,本官定然会有你做主。”
红蓼拉起地上的秋娘,往前一扔,“问问这个人吧,你看看她能说什么?”
“大人,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受人差使啊!”秋娘这两天被红蓼折腾的是身心俱疲,能说的不能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一股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