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打,没讨来银子要打,哎……我也不知挨了多少,妈妈说只要身上别留疤就行。”雪鹃眼底的悲伤犹如终年不化的冰霜,她低着头,既无奈又无法。
“莺歌楼的姑娘都是这样吗?”红蓼清点一点药膏在她身上,帮她慢慢揉搓。
“红牌的可能好些,而我们这样的,就是不值钱的下贱命,就算被打死了都无人问津。”
红蓼不再多问,默默帮她上好药,她一直生活在花月宫,从小习武不认真多是被师父责骂,就算是被师父打了,也有师姐晚上帮着抹药,晚上的时候看着星星说两句师父的坏话,再悄悄地躲进被窝,第二日继续习武,配药。
自从成了花月宫的神女,更是整日泡在水里,或者是关在房里研制各种毒药,大家敬她,畏她,走出花月宫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世道,是这般的复杂,让人无法理解,难以接受。
上好了药,换好了衣服,红蓼推开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连珏。
她印象模糊,隐约记得有人搭救,再有意识时,已经到了这个客栈。
看到红蓼,连珏抬起手,摸了下她红肿的脸,红蓼疼的吸了口凉气。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什!”嘴巴扯得太用力,痛的红蓼又吸了口凉气。
“安安静静闭上嘴巴好好歇着吧,提醒你这么多次,从来都不知道长点记性,终于吃亏了,看看能不能长脑子。”
听连珏说话她就来气,可现在脸上有伤也不能和他争辩,只能听着他的教训。
“你们好好歇着,我在旁边再开间房,晚上的时候睡觉灵着点,别让莺歌楼的人给逮着了。”连珏交代了之后就从房里出去,出去前还望桌上放了一小包甜酥饼。
“公子知道你晚上没吃好,还特地给你备了吃的。”雪鹃捧着甜酥饼送到了红蓼的脸前。
红蓼拿起一块咬了一口,不见也不想,看到了肚子里就开始咕咕直闹。
红蓼脸疼,每咬一口,每嚼一下,都疼得她龇牙咧嘴,她从没想过居然自己还有这般狼狈的一天。
简单用过后二人便休息了,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准备走吧,莺歌楼的人要找来了。”
“怎么这么快!”雪鹃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昨日一夜都没休息挨家挨户一个个得找,我看到有一行人进了前面的一家酒楼,估计不消一刻,就到这里了。”
听了连珏这话,雪鹃急的心里发慌。
“咱们能去哪?”
红蓼的问题,让二人陷入沉思,现在整个溪山县都没有他们三人能容身的地方。
“回莺歌楼。”雪鹃提议。
连珏沉思片刻,微微颔首:“是个选择,只是,我们现在回莺歌楼岂不是自投罗网?”
“公子所言极是,不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在莺歌楼也有几个熟识的小姐妹,她们也会愿意帮咱们的。”
“罗叶娜?”
“她汉语说不好,听也只是一知半解,之前有一个与我同乡的姑娘也被骗到了莺歌楼,我们平日走的也近,我去找她。”
“有一点你可想过,莺歌楼人多眼杂,若是被人捅了出去,咱们更是进退为难。”
红蓼开了口,连珏也只此话并非无道理,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绝不可无。
“应该没事的,莺歌楼里的姐妹大多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果有一个机会让她们不再受此生活,她们肯定也会欣然接受。”
红蓼不再多言,三人简单收拾,从客栈离开。此时,街上人迹罕至,偶尔有几个早起人,匆匆而过。
来到莺歌楼,雪鹃将二人引致后门,悄声说:“我进先看看,找找我之前相熟的,看看能不能暂时收留我们,你们再此处等我。”说完转身进了楼中。
不过多时,雪鹃便出来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