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的,事实上,现在,唯一能让他有所畏惧的,也就是这个老祖母了。
所以,他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跪着。
刘彻却是依然本色演出着,他笑着扶着窦太后,劝道:“皇祖母息怒,皇兄终究是先帝长子,您的长孙,让他坐下来说话吧……”
刘彻不提刘荣的身份还好,一提,窦太后就怒了,她板着脸,坚决不同意:“皇帝你就不要护着这个逆子了!”
要不是考虑到,现在有朝臣在场,窦太后恨不得一杖打死刘荣。
连往日里,一贯习惯在皇帝和婆婆之间充当安抚角色的薄太后,现在也是一言不发。
对薄太后来说,刘荣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伤她的心了。
亵渎先帝神庙,侵占宗庙土地。
这等于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的厉害!
此时,殿外传来脚步声。
刘阏带着兄弟们,走了进来,然后逐一跪下来拜道:“臣江都王阏……”
“蒙王非……”
“淮阳王余……”
“鲁王端……”
“赵王彭祖……”
“恭问陛下、太皇太后、皇太后安……”
“都起来吧……”薄太后起身说道:“来人啊,给诸位大王赐座……”
毫无疑问,这个过去从未使用过权力的太后,生平第一次开始动用自己的特权了。
她针对的人,也毋庸置疑刘荣。
“都起来吧……”刘彻跟着说道,但心里面却乐开了花。
连薄太后都记恨上了刘荣,刘荣的末日,已经指日可待了。
但,还不能太性急。
因为刘彻知道,对付刘荣,必须要做好万无一失,一击毙命。
不然就不可能成功!
因为,假如不能将刘荣作成一个狼子野心、天良丧尽、无恶不作、恶贯满盈而且毫无悔改之心的昏王暴君。
那么,就一定会有无数人来救他的。
仅仅凭某一个罪名或者某几个罪名,根本无法置他于死地。
最多不过将刘荣关几年禁闭或者软禁起来,过几年还是得封他为王。
除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刘彻可不想看着刘荣继续恶心自己。
“谢陛下、太皇太后、皇太后……”刘阏等人逐一起身,然后在礼官引领下,坐到了大殿一侧。
唯有刘荣依旧留在原地。
此刻,刘荣才发现,这个大殿的气氛很不寻常。
在坐的不仅仅有刘氏宗族的内部成员。
更有着一位位显贵的大人物。
丞相周亚夫和御史大夫晁错以及魏其候窦婴这些人他认识。
但是,好几个新面孔,他连见都没有见过。
刘荣立刻警觉起来。
他并不傻,他自然知道,这恐怕是有人想要搞他。
但没有关系,无论是谁,他都可以接着。
只要刘德还不敢杀他,他就安然无恙,最多罚酒三杯而已。
谁怕谁呀!
而已经做了皇帝,享受了天下人吹捧和逢迎的刘德敢杀他,敢让自己背负上弑兄的罪名吗?
刘荣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刘荣的内心依旧淡定无比。
甚至他还挺得意的。
刘德纵然可以无敌天下,那又怎样?
还不是得在自己面前吃瘪?
这种战胜了皇帝的成就感,是非常充足的。
刘荣整个身心,都为之迷醉。这种感觉太美妙了,比征服一百个女人还要爽!
“说说看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彻揣着明白当糊涂问道:“江都王、蒙王……尔等何故去阻扰淮南王朝德阳庙?难道就不怕惊扰先帝神灵?致使祖宗震怒?”
“回禀陛下……”江都王刘阏出列拜道:“臣弟等实在是无法坐视淮南亵渎德阳庙,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