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位和权势。
她并不在乎,这些人究竟做过什么事情,有过什么罪过。
这让刘彻很头疼。
讲道理的话,老祖母求情,作为孙子,再怎么样也得给面子。
但问题是——薛泽已经不是第一次犯法被窦太后求情了。
甚至都不是第二次,第三次了!
这特么都是第四次了!
自元德二年至今,他四次犯罪,几乎要掉脑袋。
每次,都因为他父亲和祖父在窦太后面前的香火情而得以免罪。
都说事不过三。
到了第四次,刘彻再宽恕他,那他下次恐怕,会把长安都炸了!
所以,刘彻坚决的摇头,道:“回禀皇祖母,朕意已决,广平侯泽必由法而治之!”
这已经关乎到汉律的威严和神圣了。
倘若薛泽一赦再赦,你让满朝文武,如何看待汉律?如何看待廷尉?
刘彻毫不怀疑,这次薛泽再不正法,那么,廷尉赵禹恐怕就要撂挑子了。
法家更会集体不满了!
说好的刑无等级呢?
感情,讨好你刘家就可以特殊了?
那还要法家做咩?
大家不如回家种田来的轻松!
当然了,窦太后的面子,也不能不顾,不然的话,东宫与未央宫之间闹掰了,影响很不好啊!
传出去,天下人会议论说皇帝不孝,竟使老祖母终日忧伤,不复相见!
而窦太后的性格,确实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出来!
所以,刘彻放下身段,柔声细语的解释道:“皇祖母,薛泽之罪,关乎社稷安危,如不能致法薛泽,则汉律将沦为无物,天下人也将对汉律失去畏惧……”
“不若这样……”刘彻拉住窦太后的手,道:“孙儿听说,当初敬候欧有四子,长子靖即位,余子则四散,朕从敬候他子子孙之中,挑选数人,呈递皇祖母面前,请皇祖母择其贤者,继敬候之祀……不过,这广平侯国却是不能留了,以追封敬候的名义更其封国……这样,如何?”
若是这样,窦太后都还要犟,刘彻也没办法了,只能去找馆陶来劝。
实在不行,宰了薛泽,自己再来一出负荆请罪。
总不能说,窦太后觉得薛泽一个外人比自己的亲孙子还重要了吧?
没这个道理!
窦太后听了,却是犹豫不决。
一方面,她觉得,薛泽虽然坏,但到底是薛欧和薛靖的子孙,就这么杀了,内心还是有些犹豫。
但另外一方面,皇帝所言也是有道理的。
这些年来,她给薛泽求情求了三次,这是第四次了。
再怎么样,当年的情分也是还掉了。
且皇帝还给了台阶下。
这样想着,窦太后就道:“既然皇帝这么说,哀家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不过……”窦太后在心里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再给薛泽求一个情。
既然救不了他,让他体面的去死,总该是可以的吧。
于是窦太后说道:“太宗皇帝曾经立下了:将相不辱之制,皇帝可否给哀家一个面子,让薛泽免于刑讯,许其自杀?”
这里的自杀,自然是被自杀。
但问题是,刘彻为什么要给薛泽自杀的机会?
要知道,这样的模板和榜样可是很难找的。
广平侯食邑四千五百户,其与东宫关系亲密,将这样一个列侯,拉在东市腰斩弃市,所带来的震慑力和威慑力,远远超过其他人!
刘彻摇头,道:“回禀皇祖母,不是朕不想给皇祖母这个面子,实在是国法难容,天下人难容啊!”
将相不辱这个制度,虽然存在。
但并非所有人都可以享受到这个制度。
这个制度的触发是有前途的——犯罪的贵族/大臣知罪,且在案发时立刻认罪。
不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