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陀辛点点头,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说道:“撑犁孤涂,您恐怕还不知道。我国在汉匈边境上,几乎没有防备……”
“嗯?”军臣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本单于前年和去年,不是已经命令休屠和昆邪等部族,加强对汉朝边境的侦查吗?”
“撑犁孤涂……”兰陀辛直言不讳:“您可能不知道,休屠和昆邪,都在忙着跟汉朝人做生意,根本没有心思去巡逻……”
“以奴才所知,在昆邪和休屠还有东方的一些部族中,一个月才会派一支骑兵,去边境上做做样子……”
“甚至,奴才还听说,在右贤王的南池当面和侧翼,两个月,才会有骑兵去巡逻,以至于很多丁零人,都知道了,纷纷趁机渗透,偷盗部族的牲畜,左大当户那里,在过去一年里,就接到十几个部族报告,发现丁零人跟小月氏人联合的马匪踪迹……”
军臣闻言,大吃一惊。
丁零人,是草原上的小偷跟强盗。
他们是匈奴人最讨厌和最厌恶的部族。
常常一旦发现,就会驱逐和追杀。
而小月氏,则是当年月氏西逃后,留在河西走廊的部分族人。
这些人也是匈奴的打击对象。
但他们跟丁零人一样,滑不留手的,很难发现。
而且,一旦被追击,就逃到河西走廊的群山里,去跟羌人为伍,让匈奴人根本无处找寻。
然而,现在,这些小月氏跟丁零人,却能大摇大摆的出没在南池附近。
这说明了什么?
从河西走廊,一直向南,整个匈奴的南方部族的警惕性跟戒备,统统是纸做的。
休屠跟昆邪,只想着跟汉朝人做买卖。
军臣越想,他就越愤怒。
休屠跟昆邪,这两个部族,是当年右贤王的死忠。
但在当年的清洗中,他们及时转向,因此得以存活。
然后,军臣为了安抚其他人,不得不给与他们一些优待。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
这昆邪和休屠,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军臣还是不太相信。
汉朝人怎么可能准确找到南池的方位?
要知道,南池作为匈奴单于庭前往龙城的必经之地以及匈奴右贤王的驻地,已经几十年了。
在今天以前,从未出过问题。也从来没有任何汉朝人知道它的存在。
除非出现内奸,不然……
内奸?!
军臣猛然醒悟!
“东胡王!!!!!”军臣的脑海里,终于将这个被他遗忘二五仔的名字想了起来。
东胡王卢它之脚踩两条船,两边卖好。
军臣自然很清楚。
但。军臣从来没有想过,卢它之敢这样的下场,帮着汉朝对付自己。
然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军臣看着兰陀辛问道:“兰陀辛,你确实敢保证。汉朝骑兵能包围甚至战胜我大匈奴的骑兵?能对付的了折兰的铁骑?”
兰陀辛无比肯定的点点头,道:“撑犁孤涂,奴才向神明和先祖发誓,奴才所说的句句是实!”
“大单于有所不知,奴才在汉朝,看到过他们的骑兵训练和演练,请恕奴才直言,汉朝骑兵,只在骑术和经验上逊色我大匈奴的骑兵,但是。他们的装备和战术以及武器,全部领先了!”
军臣死死的盯着兰陀辛,发现这个奴才一脸坦然,无所畏惧。
他终于明白,兰陀辛没有撒谎!
作为匈奴单于,军臣虽然不如他父亲老上。
但决断能力和军事政治技能,都在合格线之上。
他立刻就大声召唤:“左大将!左大将!”
一直如同铁塔一样,矗立在王帐门口的左大将呼衍当屠闻言,立刻走近帐中,跪下来。说道:“撑犁孤涂,您的鹰犬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