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了一段时间无聊的日子之后,陆婉婉的身体也养好了不少。
在神医的点头之下,刘旭齐终于允许她迈出房门。
而在接触到外面阳光的那一瞬间,陆婉婉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深刻的意识到,这外面的空气是多么的新鲜。
但虽然允许她走出房门,可是只要陆婉婉在帐房这边呆的时间久了些,便会被门口下了命令进行看管的人告到太子殿下面前。
那接下来的时间自己又要被关在房间里。
陆婉婉对其烦不胜烦,只好躲在自己师傅那里一起看着医书。
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泡在书房内,神医对嗜血症的把握又多上了几分,两人讨论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陆婉婉甚至兴致颇高,拿着自己先前兔子身上的实验结果给师傅看,得到连连的赞许。
“这在动物身上试验啊,也不是没有先例。”
神医甚至兴致勃勃的跟陆婉婉讨论起了经验:“这兔子跟人体还是有较大的差距,且体积过大,药效不明显,耽误我们试药的效率”
陆婉婉显然对这些非常有兴趣,她上半身向前倾,眼神里似乎都闪烁着光芒。
“最适合炼药植物啊,乃是那白老鼠。”
“老鼠?”
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听到刻板印象中的这种动物,陆婉婉立刻将前倾的身体给缩了回来,看到她这副作态,神医心下了然,接着跟她解释着。
“这白老鼠跟老鼠可不一样,”面对自己唯一这个徒弟,神医的态度可谓是有问必答。
“这白老鼠体积娇小,最大也就半个巴掌大,不像别的鼠类,或多或少带着些疫病,这体积小,药效发作也就越明显。”
陆婉婉听了这些描述立刻就起了兴趣,“那这白老鼠可好寻得?”
“上回我在竹林倒是看到几只,它们体积又小,对那些鲜嫩的竹笋颇有兴趣,那日我们相遇也是因为我追着这白老鼠才进了太子殿下的地盘。”
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但是仔细想来,那日太子殿下对他徒儿的态度可是非比寻常,完全没有传闻中的那般冷酷无情,倒是自己的徒弟……
神医又看向了兴致勃勃又研究起来了的陆婉婉,这些日子他们谈论着有关嗜血症的治疗方案,他以为自己这徒弟是爱惨了太子殿下才会如此不眠不休的钻研这件事,没想到这丫头完全是对医术感兴趣。
太子殿下在空闲时间常常时不时来这里露个脸,其中的意思可不是昭然若揭。
但自己的徒弟就像是双目失明一般只盯着面前的书看,语气中还带着嫌弃的意思,仿佛觉得堂堂太子殿下走到这里很碍她的事。
这样悲惨的情景让神医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所以,当今日太子殿下在此前来说要带陆婉婉前去宫中参加赏花宴的时候,神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拒绝。
开什么玩笑,在刚刚陆婉婉乖巧询问自己意见的时候,太子殿下那幽怨的眼神仿佛能在自己身上戳上好几个洞,他毕竟还是住在别人的府邸上,有些事情还是要有点眼力见才好。
于是陆婉婉成功被人给带出了门。
这次的赏花宴是四皇子的生母一手举办。
在刘旭齐的母后去世不过几年,大臣便以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之缘由将四皇子的生母,当时最受宠爱的妃子推上了后位,而今日的赏花宴大抵也是为了他们而举办的。
赏花宴,赏花宴,赏的是花,但又不是花。
这样的场合往往都是用来男女相看的。
作为四皇子的生母,在刘康琪人还呆在南安郡的时候,召开赏花宴,还特地下了请帖邀请他们前去,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缘由。
于是这一路上,陆婉婉的情绪都是十分紧绷的,她的衣领内侧甚至揣着一小包的毒药。
这是她师傅给她防身的东西,要是在赏花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