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安郡王妃等几个差不多身份的诰命,都知道贾赦和荣国公夫人不亲近,那张氏也不如勋贵家的姑娘来的大气,可人家老爹能求得圣人的赐婚。就是老爹致仕回乡了,但贾赦是太子身前一等一的红人,除了南安郡王妃,私底下没人的时候,听听贾母抱怨几句。其他人就都当没有这么个人,不咸不淡地凉着也就是了。
等过了中元节了,张家大嫂带人来给小姑子放脚,张氏痛得哭的泪水涟涟。
“妹妹,你忍忍,不放脚,从宫门到慈宁宫走个来回,可不必你这院子到你婆婆的正院,且还有丫鬟扶着走。嫂子去年就是哭回来的。”
张氏抽噎着点头,“大嫂,我懂,就是太疼了。”
张家大嫂点头,可不是是的,疼死个人了。她自己过了上元节就放脚了,幸好她的脚没缠成张氏的样子,不然就是放了也难这么快就能走路的。
贾赦从东宫回来,见张氏哭的可怜,他心里知道觐见这事儿,所有的诰命就得往宫里一步步走。连福亲王王妃都得走进去拜见太后,偶尔才会得了太后的赏赐,能够坐着轿子出宫。他无法可缓解张氏的疼痛,哄了一会儿也没见张氏情绪好转,心烦意乱地离开了。
贾赦前脚离开,罗嬷嬷在后面就劝导张氏:“大奶奶,老奴知道你疼,可是你把大爷哭烦了,他走了,你不是还继续疼吗?但不如你收了眼泪,等大爷回来,一起说说别的什么新鲜话,或者下下棋、弹弹琴什么的。”
张氏哭了一会儿,不见贾赦回来,她也就慢慢收了泪。
“罗嬷嬷,大爷是不是厌弃我了?”
“大奶奶,可别说这样的糊涂话。大爷在外头忙了一天了,回家不就是得好好歇歇。谁看着哭脸会比笑脸舒服啊。”
贾赦出了自己的院子,带了长子往校场走,边走边给儿子讲解枪法要点。
“瑚儿,为父说的这些,你都记住了吗?”贾赦细致讲了一遍。
“父亲,这些儿子都记得,祖父讲过的。”
贾瑚把枪法要点讲了一遍。然后紧倒腾几步,赶上贾赦的步伐,仰脸说道:“父亲,祖母每天晚上也到校场练剑法呢。”
贾赦很吃惊,不敢置信地低头问儿子,“你祖母练什么剑法?”
“祖父教的。祖父给祖母预备的是桃木剑,祖母还生气了。”
贾赦在心里笑,这又不是道家用桃木剑做法驱邪的,母亲当然不会喜欢桃木剑了。
“后来呢?”贾赦想听听后来的结果。父亲一向对母亲言听计从的,真的能给母亲换利剑吗?不怕母亲伤到自己啊。
“后来祖父预备了一把没开刃的剑,祖父说怕祖母伤到自己了。父亲,祖父最喜欢的那把短剑,祖父说等祖母生日的时候,给祖母做寿礼的。听说那剑比鱼肠还锋利呢,祖父不给儿子摸的。”
贾瑚在贾赦身边长大,父子感情深厚,有什么事儿都喜欢和贾赦说。那把短剑贾赦是知道,锋利无比。他去西北戍边之前,父亲曾经拿了几把能随身佩戴的剑给他选,他选了另外的长剑。
“那把剑是很锋利,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是难得的利刃。你不能无碰,你还小,小心伤到手。”贾赦爱抚地摸摸长子的头发,安慰长子。
“等你长大了,有为父这么高,你可以选择长剑,那些短剑不好用的。”
贾瑚很相信父亲,郑重地点点头,“嗯,我以后要选和父亲一样的长剑。”
贾赦父子俩到了校场,贾赦一眼就看到母亲在月下舞剑。剑招还是父亲教导过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多了一点说不清的东西了。
是更快?未必啊。
贾赦自觉剑招未变,但剑势却有点飘渺到不好扑捉了。他见猎心喜,操起身边的长/枪,向母亲的剑招里插了进去。
似慢实快,在一片如银的剑光里,插进去一簇红缨。
贾母心底哂笑,贾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