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皇后娘娘会多心。”张氏有点担忧。
“不会的。瑛儿的嫁妆多,以后也是分给她孙子,对她也不是坏事。皇后大度着呢。”
贾赦满不在乎。
张氏看公公和丈夫都这样的态度,遂把这头搁开。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女儿说。
“瑛儿,”张氏揽着女儿非常舍不得,从小小的一团养成如今的这番模样,得知公公和丈夫要筹谋那太子妃之位,她不知道暗地里哭了多少场。
最后还是二哥点醒了自己。
“荣国府执掌军权多年,现在已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一般,再不思谋抽身退出,可就要逼着皇家出手了。但要是把军权赤/裸裸地往上一交,那无疑等着别人踩到自己脑顶上。瑛儿做了太子妃,只要得了嫡皇子,依皇家的做法,会很快会立太孙。那任何人看着太孙,也不敢欺辱荣国府。也就是交了军权,到太孙立住这段时间艰难罢了。有张家在,荣国府也好、太孙也好,都不会太为难的。你切记听恩侯的,莫要让他为难。”
“瑛儿,皇家与别个不同。你看母亲这院子里,来来去去的一直有那么几个通房,但都没允她们生育。可在你之前进宫的那两位良媛,已经都有了身孕。你不可妒忌,凡事只和皇后娘娘学,跟进了皇后娘娘。”
贾瑛点头,哥哥早和她说过了,她也知道太子喜欢她什么。
“母亲放心。女儿不会妒忌的。她们就是官家出身,有良媛的册封,也仍旧是妾。女儿凡事只和皇后娘娘学。”
张氏得了女儿的保证,虽是放心不下,也只能在太子亲迎的时候,含泪送女儿上了轿撵。
太子亲迎,是给了荣国府和太子妃莫大的脸面。而让张氏最终能放下心的,却是正月里太子妃就传出了喜讯。
荣国府一娶一嫁,纷纷扰扰忙到了冬月,才算是消停了。
贾赦贾赦看着老父亲花白的头发,人明显衰老了。咬咬牙还是把贾代善不在京城的这一年多的事情,事无巨细做了汇报。
“这第一件事儿,儿子必须得和您说,王氏生的那孩子,玑哥儿落草的时候,嘴里衔了一块玉。”
贾代善立即就坐直了。“什么玉?”
贾赦细细描述那玉的外观形状,然后又把自己夫妻的处置法子说了。
贾代善点头,认可贾赦对那玉的处理。
“恩侯,以后那玉就当没这回事儿。就是皇家,衔玉而生也未必是好事儿。幸好他是二房的嫡次子。”
“父亲,最离奇的是,这孩子抓周的时候,居然一手抓笔,一手抓了脂粉盒子。事后,居然查不出那脂粉盒子是怎么上了抓周案子的。幸好也没请什么人大办。”
贾代善不以为意,“抓周就是个意思,难道抓了印信就当官了?!这事儿不用理会了。”
说完小孩子的事儿,贾赦开始汇报关于贾政那部分的。
“父亲,二弟在兵部与人格格不入,儿子实在为难。”贾赦挑挑捡捡把贾政在兵部出的一些个匪夷所思的事情说了。
最后所有的郁闷,都化作一声长叹。
“父亲,老二在家都能被丫鬟算计了,事后还舍不得打发了丫鬟。您看怎么好?”
“他是个心里没数的,你就得给他拿主意。”贾代善推给贾赦。
“父亲,他不是我儿子,是我弟弟。”贾赦不肯接手,贾政只比自己小两岁好不好。
“为父一天老过一天了,长兄如父,以后这家里,人人都归你管。你是老大,得帮着为父承担了。”
贾代善是真的觉得累了,陪太上皇走了一年多,人累,心更累。
贾赦看看父亲苍老的疲态,只好不甘不愿地接过来。
“父亲说归儿子管,儿子勉为其难吧。王氏知道二弟在兵部不顺利,找了张氏过话,要和二弟回去吕宋。”
贾代善有点舍不得,“吕宋也太远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