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越听越佩服,这些内容,当初他在大朝会上,还需要联络翰林院、还有贾赦帮着,唇枪舌剑地和人辩论,才能达到目的。而现任的几位内阁大佬们,只用不到俩个时辰,就把事情都定下来。就连兵部尚书贾代善,他所提的那几点,也都是言之有物。
剩下的就是等圣人回来批个“准”字了。
太字看着离去的阁臣背影,暗暗思忖,怪不得圣人在位期间,能够多次用兵。圣人不仅平了藩乱,还扩大了疆域,而朝政却始终稳定地把握在他手里。直到二十多年后,诸皇子的连年争位,败乱纲纪,圣人是因为舍不得惩处自己的儿子,才导致的朝政不稳。内忧外患之下,不得不禅位的。
看来自己要学的,还有太多、太多呢。尤其是重臣的选拔——那个能用,那个得用,太子想着昨晚圣人的详细分析,果然位置不同,看事的高度、角度,差别是很大的。
太子整理好了上午要做的事情,圣人也从储秀宫回来。太子笑着,仔细去看圣人的脸色。
“成贤,你看什么?”圣人看太子探究的眼光,有些疑惑。
“父皇,儿臣想知道,您有没有得了什么倾国倾城的尤物,好恭喜父皇啊。”
圣人笑了,儿子与自己是越来越亲近了。比起以前拘泥礼法的那个恭敬样子,虽然问的这话,有点不像儿子该和老子说的,也缺少了做儿子该有的恭敬,可自己的心里,偏还就欢喜、高兴儿子和自己这样。
“倾国倾城的就没有。”圣人顺嘴回答,想想觉得不对。复又接着说:“成贤啊,你现在该学的是处理朝政。”
“父皇,儿臣学了一上午了。”
太子把自己整理的内阁讨论内容,递给圣人。圣人仔细看了以后,提笔加了《韵书》。
“把《韵书》加到学习内容里,以后就可以自己认字了。还有让内阁考虑考虑军营,也应该让士兵认字的。”
“是。”太子迅速地记了下来。
“阁臣加了农学这部分好。只有把农田种好了,使天下无饥馑,四野无饿殍,人人都有温饱,才是长治久安的根本基石。”
太子认真聆听,积极提出自己的看法。
“父皇,儿臣想是不是要把格物这类,也加入进去。儿臣发现每次农具的改变,都能够提升种田的成就。还有军中的枪械,那些工匠所起的作用,比衙门抄写的小吏要大。”
圣人赞同太子的观点。“格物这一块儿,那些士子,很多人是不屑一顾的。实际上,朝廷最需要的就是有独特的、格物能力的、能独领一面的重臣。像治水,就需要靳辅这样的人。像火器,就需要像戴梓那样的人才。钱粮农事不懂,光会做那些锦绣文章、诗词的,做的再好,也抵不得吃、抵不得穿的。”
“父皇,您说的有道理。要不今年的秋闱,就加一点格物的内容?比如说,要挖一条五百丈长、一丈宽、四尺深的沟渠,需要挖出来多少土方,要用多少天?需要多少民夫这类的题目?再引申一点儿,还有这样的沟渠,能灌溉多少亩田地的。”
“好主意。科举选士,就是为了能够选出朝廷得用的人才。哪怕今年没什么人会做,只要考了,就会引导那些举子,在这方面下功夫。成贤,你知会礼部、翰林院,要把律法、算学加到今年的秋闱里,还有童子试里。以后这些内容,在考卷中的份量,要逐年增加。用十年或是二十年的时间,要是能占到考卷的一半,选出来的进士,就不再是只会吟风颂月的酸腐、或是只知道高谈阔论,干不来实际事情的人了。”
太子佩服圣人的眼光,圣人这可是期望二十年后的春闱,理科的内容,要占据考试,一半的比例啊。这魄力,这眼界,只有高瞻远瞩这词,才适合给圣人用。
太子毫不吝奢地对圣人的赞美之词,圣人也照单全收。
然后圣人对太子说:“听听好话,会让人心里舒服。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