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是,臣在长春宫陪惠妃娘娘吃饭,就觉得事情不对,回府就立即问明了缘由。”
圣人沉吟着不发话,屋里的空气如凝固了一般,只有镇北侯三人的磕头声。
太子只觉得万分地不忍。犹豫了一下,想着圣人说的——看他父子怎么说吧。起身哀恳道:“父皇,父皇……”
“太子想说什么?”
太子费力地咽了一下唾液,“父皇,镇北侯离京十年,之间只回京述职两次。内宅的事情,他父子不知,也是情有可原。”
“你要给镇北侯说情?”
“父皇,镇北侯是国之栋梁,他在京的时候,赵家阖族是无任何劣迹的,父皇。”太子见圣人没有杀意,赶紧为镇北侯辩了一句。
“镇北侯,太子为你求情,你怎么看?”
镇北侯知道自己的生机就在这回话了,立刻说道:“圣人,太子仁善,臣以后肝脑涂地,万死也要报答报答圣人不杀之恩、报答太子的活命之恩。”
贾代善揣摩了圣人的心意,帮着说道:“圣人,请恕了镇北侯的死罪。”
“镇北侯,这谋害储君,灭三族的罪过,朕恕了你的死罪,可活罪就难饶你了。”
“谢圣人。”镇北侯欣喜若狂,能逃得了性命,比什么都强,赶紧磕头。
“赵家参与了那事儿的人,你要一个不落地打发上路。至于镇北侯的爵位,朕就不能给你留着了。你三族要流放去西北、西南边陲,三代内不得为官。朕待有功之臣,也算是仁慈义尽了。”
圣人看着一边殷殷期望的太子,给了这样一个结果。这对镇北侯来说,拿一个侯爵,父子几人的军功、职位,去换回三族男子的性命、女子的充军,已经是泼天的大恩典了。
太子不忍心,镇北侯与国,戍边十年功勋卓著,才回京城,却被拖累成这样。但他也知道,不如此,无法震慑那些敢向皇权挑战、心存妄想的人。
镇北侯磕头谢恩,欣喜若狂地退了出去。
三代不得为官,算什么鸟事。等自己重孙子那一代从军,还是能够凭军功,再得回侯爵的。
晚饭后,圣人吩咐梁九。
“梁九,你去叫莫九送惠妃走吧,让她走的明明白白的。”
长春宫里,惠妃已经得知自己娘家,哥哥被夺了侯爵,三代不能为官,阖族被流放的消息。她两眼失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是自己谋事不成,反害了娘家。哥哥今儿才回到京城,就要被流放。自己对不起从小就爱护自己的哥哥,对不起赵家的全族……
等莫九踏着夜幕,来到惠妃寝殿的时候,惠妃早已经收拾好了。
莫九向惠妃躬身施礼,“娘娘,因着您筹划豫风堂、谋害太子的事情,圣人请您上路。”
“你说圣人去年就知道了。”
“是。”
“怪不得圣人罢免了吴尚书呢。”吴尚书为人耿介,没少顶撞圣人,原来是自家,拖累了人呐。
“莫九,唉,你帮我带一句话给圣人,可好?”
“娘娘请讲。”
“请他以后给大公主,选个好人家,莫让大公主被夫家欺负了。”
莫九一愣,惠妃不知大驸马已经定了?
他弯弯腰恭敬地对惠妃说:“圣人已经择了郑家长房的儿子,为大公主的驸马。并已把人宣进宫里教导的,郑家不会、也不敢委屈了大公主。”
“郑家?”惠妃只觉得万念俱灰,郑家是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女儿,但是……那绝对是满门的男人、都提不起来的人家啊。
圣人这是拿大公主,拿大公主,去报答太皇太后了。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莫九看着呆愣的惠妃,冷冰冰地催促她。
“莫公公,我身边这些老人,可以送给二皇子和六皇子吗?”
莫九摇头,他回答惠妃的话,不带一点温度。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