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兴涛又发现了挂在门后边的一个袋子,他走上前取下来一看,赫然是一条手工编制的绳梯,看样子有近20米长,末端还系着一个勾爪。
吴兴涛把东西丢在地上,带着审视的眼神问道:“这个呢?你怎么解释?”
姚新波小声地说道:“我......我要说是......在垃圾堆捡的,打算当废品卖,你们能信吗?”
毕竟是个没什么阅历的少年,这撒谎的本事,任谁都能听出他此刻的心虚。
雷振兵意味深长地说道:“这东西,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用的时候多思量一下后果,你自己还年轻,别把自己毁了。”
羞愧和害怕的心情夹杂在一起,姚新波低着头,不吭声。
刚开始,他确实被两人的到访吓得惊慌失措。
不过,一想到姐姐的枉死,他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拳头攥得死死的,指甲都深深地掐入肉里,疼痛的刺激,令他找回了胆量。
姚新波面无表情地应道:“我知道了。”
雷振兵叹了一口气,知道对方没有听进去。
雷振兵说道:“看来是我们误会了,我们要查的案件跟你没有关系,今天谢谢你的配合,对于给你造成的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哦,没事!”
姚新波顿时松了口气,可一想到暴露了自己报仇的念头,又头疼不已。
雷振兵跟吴兴涛打了个招呼,两人正式告辞。
等门关上后,姚新波彻底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呼气,以缓解心中因为紧张引起的心跳加速。
他用手擦掉额头的汗水,至于他的后背,早就湿透了,汗水顺着背心不断地低落在地上。
屋外不远处,吴兴涛跟上雷振兵的脚步,追问道:“雷哥,这事就这样算了吗?这小子明显有其他的不良意图,咱们既然发现了,总不能就放任不管吧?”
雷振兵安慰道:“稍安勿躁,我没说不管。”
吴兴涛反问道:“可我们现在这样走了,不就是放任他去作案吗?最起码把他带回所里好好审问一番吧?”
“我们民警执法的边界是正在发生和已经发生的违法犯罪行为,现在对方最多只是有个犯罪的念头而已,你拿什么名义把他带回所里?别忘了,对方还是未成年人,很多法条不适用在他身上。”
雷振兵把问题抛回给了吴兴涛。
“啊,这?”
吴兴涛傻眼了,被这个问题难倒了。
吴兴涛看雷振兵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他心里应该早有考量,问道:“雷哥,你说怎么做吧?”
“这家伙一般天黑后出来活动,现在时间还早,咱们回所里先把这两件事搞定先:第一,是查一下这个家伙有什么女性的亲属或者是密切关系人,所有的关键点应该就集中在那半张照片被撕掉的那一半。”
“第二,回去查一下照片上年轻人的背景,已经确定的信息:他是帝都理工大学的学生,还是学生会的会长,这个找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问一下就知道了。”
吴兴涛把雷振兵吩咐的事情在本子上记下后,问道:“那这两件事办完之后呢?”
雷振兵鼓励道:“等捋清楚他的作案动机后,我去申请把他列入监视范围,你不是嫌弃抓偷内衣贼是小案,大案这不就来了吗!”
吴兴涛兴奋道:“好勒,终于等来大案了。”
想了一会,吴兴涛又觉得有点不妥,提议道:“雷哥,要不,咱们直接挑明了跟他说,劝他收手吧?”
雷振兵感叹道:“我知道你想让他迷途知返,可是我刚才劝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心中有恨,听不进去,咱们也没办法,先摸清楚他的作案动机,再针对性下‘药’吧。”
吴兴涛也知道雷振兵说的是实情,只能到时候看情况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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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