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这边一来可以分辨谁的技艺更高,这二来,也可以知晓谁的茶树更好。”说到这儿,那人突然狐疑起来:“打听的这么仔细,你们不会是梁国来偷师的吧?”
苏懿急忙连连否认,指着身后的一辆马车道:“非也,我们是做布匹生意的,哪里懂什么茶,只是听公子你提起,这才多问了几句。”
那人瞬间释然,结果想了想后又道:“正是,想要偷师得有这本事才行,能入了斗茶会场的非富即贵,你们啊,没这个命喽。”
苏懿假意笑笑,附和那人的说辞,那人便打开话匣子一般,说起斗茶会上能遇上的奇事。
比如这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人会参加,事无巨细,说了个清清楚楚。
说的多了,口干舌燥,那人索性端着茶坐到了苏懿这边。
“你们要去恪阳,我与你们正好顺路,可能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苏懿点头称是,刚想应下,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谢无稽抢先:“抱歉,我夫人不想。”
那人盯着谢无稽的面看了看,又审视了一下苏懿,当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般冷淡了?
苏懿见状,亦道:“实在不巧,我那马车狭小,恐怕委屈了公子,再者奴家是妇道人家,恐多有不便,恐不能带着公子同行了。”
那人尴尬一笑,急忙找补:“不妨事,是在下唐突了。”
这般分开之后,苏懿他们便收拾准备出发,待她走向马车伸手等着殷姑扶她,结果来人却是谢无稽。
苏懿不禁诧异,眼中多有防备,好像再说:这是闹哪样?
谢无稽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坚持道:“夫人刚才说马车狭小,只坐两个人的马车怎么会狭小呢?”
苏懿语滞:“你...”
谢无稽仍旧不肯退步,扶着她的胳膊将她带上了马车,而后纵身一跃,亦上了马车。
留在外面的殷姑顿时有一种被抛弃的赶脚,这马车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尴尬的愣在原地。
长贵对此番情景驾轻就熟,将自己身旁的位置让了出来,示意殷姑坐上去。
于是如今苏懿和谢无稽坐在了马车里面,长贵和殷姑驾车,剩下了两匹马,由涂山牵着,慢慢东行。
里面苏懿将小几上的话梅捏了颗送进嘴里,对方才谢无稽的计较有些不满:“其实带上他也没什么,总归他与我们说了这么多消息,就当是感谢他了,何必拒绝人家呢?”
谢无稽听了,不禁皱了皱眉,他将一只胳膊横在苏懿的一边,撑着马车,而后视线紧紧的盯着苏懿,一字一句道:“你与他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说,苏懿,你是故意的吗?”
苏懿倒吸一口凉气,天地良心,这种时候她哪有这种闲心跟他玩这种花样?
“有没有可能,我跟你就是没什么话说呢?”
苏懿说完又用那极无辜的表情看着谢无稽,谢无稽不禁低头咧了咧唇角,他还能怎么办呢,这女人在跟前,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剩下他像个大傻子一样,在乎这个在乎那个,而对面的人有恃无恐,根本就不在意。
谢无稽笑的更开心了,他反问道:“那是不是间接代表着,你对我并非无情?苏懿,你是在怕我吗?”
苏懿愣在了座位上,手上的话梅都不甜了。
“因为你对他无情,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说笑,而你从来不跟我这样,苏懿,你也喜欢我是不是?”
“不是!!”苏懿急忙反驳。
被人戳穿某些刻意隐瞒的真相是种非常难以忍受的滋味,她对谢无稽的感情...
的确,她并非讨厌谢无稽到无法忍受,她对谢无稽的感情很复杂,充斥着前世的万般纠葛,和今生今世的宿命重聚。
光是身临险境,如果算上上一次,她已然被谢无稽救过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