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对于他常常去找她们母女的事分外在意,只要发现他出门,总要上前盘问一番。
从前还能用出门公办做借口,可自从知道他偷偷跑去见苏懿之后,但凡见到他出门,总会追问他出示公文,他不胜其烦,如今是能躲着就躲着。
“好了好了,带你去就是了,你别后悔就行。”
只要能带着她出门,旁的那都是后话,她就是要让人看到她的变化,就算无人注意,能恶心苏懿,她也高兴。
苏玉跟在苏子皓的后面出了门,与她意料中的无二,这哥哥旁的地方哪儿也没去,直接就去了苏懿的府上。
苏玉并不觉着自己难堪,相反,她觉得虽然这事儿有点恶趣味,但是也不失为一种惩罚苏懿的方式。
就算有人问起,她也不怕,这衣裳装扮燕京城又不是她苏懿独一份儿,怎么就她穿得戴得,她苏玉不行了?
一进门,苏懿正拿着鸡腿喂旋风,那犬吃的多长得快,这才不过两月,已然长得胖乎乎,见人来就警惕的叫了两声,苏懿闻声呵斥,旋风立刻听话的闭了嘴,并且叼走了苏懿手中的骨头。
“旋风长得真快,这得有两尺长了吧?”
苏懿抬头,见到苏子皓先是抿唇笑了笑,不过在注意到他身边的苏玉时,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
她不怕苏玉,可她怕麻烦,苏玉就是一个麻烦。
“吃的多。”说罢又道:“哥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苏子皓听见问话先是顿了顿,这话让他怎么接,他本意是要来说这歹徒的事儿,偏今日带了个苏玉。
于是他不得已松快了语气,轻咳道:“无事,来看看你。”
苏懿讶异的抬眸轻笑:“哥只怕是找了由头来我这里讨东西吧,那,我已然准备好了。”说罢转过头,让人将东西端了过来。
是个绣了祥云的荷包。
“虽说往年都是娘给你绣,不过今年她眼睛不适,我便亲自绣了,只等着你来拿呢!”
苏子皓先是微怔,后才反应过来今日是七夕。
他斜睨了一眼苏玉,怪不得她死乞白赖的要跟着出来,只怕是以为他要去见蓝溪臣他们吧!
苏子皓默了默,微微哂笑,伸手试图将那荷包拿起,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苏玉,一把将荷包夺过去,拿在手中看了看。
“比街边的绣娘差多了,我还以为多精致,原也不过如此。”
苏子皓不忿,将那荷包夺了过去。
“又不是给你的,你插什么话?”
说是模仿苏懿,但到底照猫画虎,只落了个四不像。
她的眼神触及院中的一处墙壁,那墙上爬满了蔷薇花,夏季开的郁郁葱葱的,入眼就是鲜艳的颜色。
可看的是花,想的却是旁的,比如那墙壁的另一边不正是那世家小姐人人不齿的谢无稽,苏懿可在蓝溪臣的寿诞上面亲口承认了与其两情相悦。
她少了个情敌自然高兴,而苏懿摊上这么个不通人事的祸害,她几乎要喜不自胜。
“长姐,不是说与谢公子情投意合,他可说了什么时候来提亲?”
苏懿的表情便冻结了,她捏着手中预备晚上放到河里的花灯,不知是想事情想的出神,还是力气真的大了,竟将那花灯的灯芯掐断了。
苏玉掩唇轻笑,心中暗道:你也有今天!
想当初抢了她做长公主义女的机会,在众人面前推她入池塘,拿丑女诗作践她,桩桩件件,哪个不是让她出尽了风头,让自己出尽了洋相。
如今可好,这苏懿沾上了谢无稽,只怕再无其他的世家公子会对她有企图,她只盼着苏懿早点嫁过去,过的愈加凄惨,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呢!
世人皆知,这谢无稽虽然长相英俊,可为人不懂风情,不知怜香惜玉,官阶也不高,在这贵公子里面,只能算个中下等。
若说卿贵,还得是蓝溪臣,滁州王嫡出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