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武功上头从不怠慢,所以骑射功夫向来甚佳,身体自然也甚是健硕。
平日里穿着厚厚的衣裳并看不出,只觉着身量挺拔而已,如今脱去了衫子细看,才发现肌理结实,宽肩窄腰,几块儿腹肌给堆在腰间的中衣挡住,若隐若现。
这会儿同春等丫鬟早就识趣地回避了。
七宝不敢乱看,只细瞧他的手臂,却见靠近肩膀的地方缠着厚厚地纱布,隐隐还透着鲜红的血迹。
七宝咽了口唾沫,大胆举手握着他的小臂问道:“疼吗?”
张制锦唇角微挑:“上了药,并不疼。”
七宝望着那一抹刺眼的红,那红好像也迅速地飞到了她的眼圈上似的,七宝不由自主地叹息道:“我以为你不会再受伤了呢。”
“再?”张制锦听着这句话,略觉疑惑。
七宝忙又捂住嘴:“没、我……我是说上次在新荷楼之后。”
张制锦扬眉,七宝知道他心思敏捷,怕他多想,便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般:“大人,能不能答应我,以后要加倍留心,别让自己再受伤了好不好?”
张制锦本觉着她那句话有些搪塞,可见她双眼泛红,雾气濛濛地望着自己,说的话且又极甜,他心头一软,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小丫头倒是乖。”情不自禁抬手在她的头上抚了抚。
张制锦本想把昨儿半天一夜发生的事简略地跟七宝说一遍,但同春已经叫人准备了早饭过来,昨日的事若是说起来,自然是一言难尽,更怕她再也吃不下饭去。
于是他索性不言语,只陪着她吃早饭。
其实七宝着急想去见老太太,早饭也不想吃,硬是给他拉着坐在桌边,慢慢地喝了一碗百合珍珠糯米粥,吃了小半个银丝卷。
正想要出门,张制锦把她拉住,说道:“你急什么?我送你过去。”
“可是……不是说门上急着催你吗?”七宝迟疑。
张制锦知道,今儿若是一出门,只怕到晚上也再见不到她一面,本来今日是要陪着她回威国公府的,但是国事当前,也顾不上了。
所以宁肯现在多耽搁些时候,争分夺时地多陪陪她。
同春正取了大氅跟风帽过来,七宝披了大氅,张制锦给她整理着风帽,说道:“你今日可要回国公府?”
七宝点头:“这是当然,老太太跟太太他们必然盼望着呢。”
张制锦说道:“只怕我是不能陪的了。”
七宝说:“知道的,大人自管去忙。”
张制锦见她波澜不惊的,心中诧异:“怎么,你不觉着失望?”
七宝摇摇头,一想,又补充说:“我知道大人事忙,当然要以国事为重,老太太是明理的人,我跟她老人家一说,她必谅解。”
张制锦听了这句,心头却有波澜涌动,他顿了顿,抬手将七宝往怀中抱了一抱。
七宝碰到他的胸前,想到他方才半裸的身躯,脸上微微一热,忙道:“大人,咱们快去吧,先见了老太太,再分头行事,别再耽搁了。”
张制锦笑道:“你倒是比我更干净利落。”
当下便陪着七宝出了院子,往张老诰命的上房而去。
原本七宝自己一个人过来,的确是有些心头打怵的,没想到张制锦要亲自送她来,七宝巴不得如此,只想快点行了礼,好赶紧再回国公府去。
于是两人来至上房,里头已经报说九爷跟少奶奶到了。张制锦同七宝入内行礼,张老诰命打量着他们,点头道:“你有伤在身,不用动辄跪地的,能免就免吧。”
老诰命又看向他身边的七宝,却见她并没有十分的浓妆,只三分的妆容而已,却因不曾多施脂粉,更显得雪肤晶莹,秋水明眸,美的出尘脱俗,不可方物。
加上身上仍穿着诰命衣裙,越发的端庄秀美,明丽绝艳。跟张制锦站在一块儿,真真的郎才女貌,璧人一对。
老诰命心内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