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七宝心里仍是难过的很。
——
就在周绮于暖香楼里安抚七宝的时候,在威国公府的客厅之内,张家的四爷跟六爷,以及高尚书,正在跟周蔚和周承吉交谈。
高尚书笑道:“之前我夫人跟贵府老夫人说起来,就打了包票说一定能成的,老夫人还许了以后叫七姑娘多敬两杯酒呢,如今有两位世兄陪着前来,这天作地和的好事,总该是要成了吧?”
周蔚笑道:“有劳尚书大人了。”
之前永宁侯提出解除婚约的时候,周蔚自然惊疑交加并不乐意。立刻追问缘故,裴宣这次并没有提七宝的事,只说:“只怕我跟三姑娘的八字有些相冲。我也不为难老大人,您回头跟府里的老夫人说一声,看看老夫人的示下就是了。”
周蔚觉着这话古怪,忍着气回上房,跟老夫人提过后,又抱怨了几句。
不料谢老夫人忖度了半天,竟说道:“永宁侯是个极有主张的人,他既然已经开了口,自然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罢了。”
一声“罢了”,便如一锤定音。
周蔚虽然想不开,但一则恼着裴宣,二来也为府内老太太的态度而觉着气闷。
好好的一个如意夫婿居然就飞了,以后还从哪里找更好的?
可没想到,转眼间又有一个更出色的上门。
张四爷人在国子监任主簿一职,有名的德高望重,人人敬仰,张六爷在太常寺任职,张家能让这两位一块儿前来,足见对这门亲事的看重。
何况除了高尚书外,另外还有一位礼部的魏侍郎一同做保山。
张四爷为人不苟言笑,甚少开口,只端正地坐在那里,看着就很可靠了。
张六爷却是个八面玲珑的,听了高尚书说,便也笑对周蔚道:“老大人,令爱秀外慧中,温婉贤淑,聪明伶俐,我九弟也是年青有为,玉树临风,两人若结鸳帱,正如高大人所言,实在是天作之合呀。”
魏侍郎也随声附和。
周蔚心中早就愿意,只不过不好一口答应,于是笑道:“大家说的是,我也早钦慕张侍郎的为人,只是儿女之事,到底要跟老太太稍作商议,等我请示了老太太,再回复如何?”
高尚书笑道:“我说周大人,有道是‘事不过三’,之前我内人来过一趟,老太太是许过的,这次我们正经而来,必要得一个准信儿才成,何必再多跑一趟?不如我们都等在这里,你便叫大公子进内禀告老太太,我们坐等老人家的示下,如何?”
周蔚忖度片刻,便答应了,于是让周承吉入内。
不过半晌承吉出来,面上有些喜色,笑道:“老太太说,之前已经应允了尚书夫人,岂有反悔之理?”
高尚书早就抚掌笑道:“我说什么来着?此事必成。”
于是众人大乐,周家这边儿又立刻让厨房备饭,高尚书,魏侍郎,以及张家四爷跟六爷一块儿留了下来,隆隆重重,热热闹闹地吃了中饭才去了。
——
高尚书跟魏侍郎完成了任务,辞别张家两位,各自离去。
张四爷同六爷一块儿返回,一路上,张四爷不禁叹道:“真想不到,他千挑万选,选了这个一个女孩子。”
六爷笑道:“能配得上九弟的,除了世间才学无双聪明至极的女孩子,便只有世间绝色无双的女孩儿了。如今这周家的七姑娘,至少算是后者。也不算玷辱了九弟。”
张四爷道:“话虽如此说,但我听说先前府里的老太太是不答应这门亲事的。怎么居然又同意了?还特叫我跟你一块儿前往国公府。”
六爷道:“哥哥,这就是九弟的手段了。”
张四爷问:“什么手段?他之前不肯回府,难道是这个?”
六爷笑道:“哥哥,你在国子监里,难道就没听到过风声?”他从马上微微倾身,对四爷低声道:“咱们这位九弟,可是手眼通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