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三皇子和宁朔,也是楚斐意料之外的收获。
他调查秋闱泄题一事时,还以为又是大皇子的手笔,可大皇子先前办错了事,如今乖顺的很,丝毫不敢做任何逾矩的事情,更别说宁朔一直在江州,也没有能和大皇子接触的机会。
可三皇子就不一样了。三皇子的母妃出自江州大族,三皇子在众位皇子之中不算太起眼,大皇子和太子斗得正火热,也没有人注意他,因此也没有人发现,他偷偷在江州累积了不小的势力,甚至碰巧和宁朔碰见,将宁朔招揽成了自己的手下。
此次科举,也是太子主持,若不是祝寒山机敏,而他又早早察觉,恐怕也就这样蒙混过关了。哪怕是事发了,也不会有人想到三皇子的头上。而三皇子原本是想要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生,却因着泄题一事,考题临时更改,他那些做了准备的人手折了大半,其中成绩最好的当属宁朔,偏偏宁朔被剥夺了功名,往后也不能再参加科举。
若不是楚斐揪着宁朔这条线仔细盘查,也不会查到三皇子的身上去。
就连当今圣上,也以为是太子手下除了纰漏,还将主持此次秋闱的考官都叫去骂了一顿,各有不小的处罚,下场最惨的便是三皇子推出来的那个顶罪羊了。
而泄题一事终了后,三皇子则一直待在自己的王府里,没有再出来。他素来不起眼,也没有人察觉。楚斐大概能猜得到,他是偷偷摸摸去江州了。
楚斐将这些事情在心里头过了一遍,这才说:“备车,本王要入宫去。”
汪全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准备。
他入宫做什么,当然是讨赏赐去了!
此次楚斐去找皇帝,又在御书房门口遇到了太子,太子见着了他,也是高兴不已,还主动道:“皇叔,你又来了。”
楚斐笑眯眯地点头应下。
太子将他拉到一边,感激地道:“我听父皇说了,原来此次科举泄题一事,是皇叔你先发现的,幸好皇叔你发现了,不然若是让那些学子拿到了真考题,到时候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楚斐展开扇子,慢吞吞地道:“不必多谢。”
“皇叔,你找父皇是有什么事情?”
楚斐抬了抬眼皮,说:“我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皇上也不说点什么赏赐,此次泄题的事情是结束了,可我在家里头等了那么多天,却是一直没等到奖赏,你说说,这是不是皇上他不讲理?”
太子恍然大悟,立刻道:“皇叔放心,我立刻去给皇叔准备谢礼。”
楚斐勾了勾嘴角,总算是施舍他一个笑脸。
他绕开太子,也不等太监通报,便慢悠悠地摇着扇子进了御书房里。
皇帝正在批阅着奏折,一听到他进来的动静,便不禁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皇兄这话说的,好像是不愿意见到我。”楚斐朝着太监招招手,太监便立刻搬上来一把椅子,他毫不客气地坐下,吊儿郎当地道:“臣弟此次过来,也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皇兄。”
皇帝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
楚斐上一回来的时候,就带来了科举泄题的事情,这事情闹了这么久,可总算是有了结果。难不成是一件事情刚结束,又有了新的问题?
皇帝放下朱笔,蹙眉道:“又出了何事?”
楚斐的扇子一收,说:“这次是皇兄你出事了。”
“什么?”
“皇兄你欠了我的赏赐,究竟何时才愿意给我?”
皇帝一愣,继而摇头失笑:“原来你惦记的是这个,朕一忙起来,差点将这件事情忘了。既然你都说了,那朕也不能亏待你,等会儿便让你亲自去挑赏赐,你说如何?”
楚斐大喜:“那自然甚好。”
他说完,便又迫不及待地道:“既然皇兄都这么说了,那不管是臣弟要什么赏赐,都愿意给?”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