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寒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多亏了宁小姐,还有安王殿下,如今我家中的债已经还清了,我每月替书斋抄书,还有安王发的补助银,以及书院里的奖金,日子已经过得比之前好了。我奶奶说,让我一定过来好好谢谢你们。”
江云兰还担忧得道:“我听说,你那房子也没有收回来?”
祝寒山面上轻松,也没有失望:“房子已经被那些人卖了出去,却是收不回来了,不过往后我会继续替抄书,会重新买一个房子。”
“平日里,你还要去书院学习,祝家村离京城远,一来一回就要花上大半天的时间,我手中还有个小院子,就在京城,不如你带着你奶奶搬到京城里来,这样也方便一些。”江云兰说。
祝寒山连忙拒绝:“伯母已经帮了寒山许多忙,能派人照顾奶奶,寒山已感激不尽,不能再给伯母添麻烦。”
“这哪里是添麻烦,若是你平日里有什么麻烦,切记要来告诉我们,不然,要是宁朗知道了,他要知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他也要埋怨我们。”
祝寒山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点了点头,心里头想着的却还是不愿意麻烦别人。
托江云兰转告了谢意,祝寒山将那些东西留下,又匆匆走了。
他带来的东西,江云兰让人送到了厨房里,而水果又被洗净,被送到了宁暖的屋子里。江云兰亲自端了过去,还有一道厨房里刚做出来的点心。
她去的时候,宁暖正拿着一封信在看,她一进门,宁暖便匆匆将信折好,放回到了信封里。
“阿暖,你在看什么?”
“是哥哥的消息,安王又送了哥哥的消息过来。”宁暖将另一个信封递给了她:“安王在信中说,说哥哥在青州立了大功呢。”
“真的?”江云兰心里头一喜,立刻将信接了过来,展开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她看得专注,也没发现宁暖偷偷摸摸将另一封信藏入了怀里。
信中果然说了宁朗的事情。说是宁朗到了青州以后,果然遇到了山匪,却凭着自己的交际能力,和山匪头子开始称兄道弟,在青州待了几天,他竟然已经成了山匪头子的拜把子兄弟,听说,那些山匪都开始叫宁朗五大王。
之所以叫五大王,还是因为这些山匪原先就有四个头头,宁朗到了那里,也不能越过他们的辈分。
江云兰看完,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她放下信,道:“娘从前还真没看出来,你哥哥原来还有这种天赋。如今看来,他虽然考不了功名,做不成生意,去当个山大王倒是厉害。”
宁暖忍不住笑:“若是要哥哥去当山大王,恐怕这青州就没有山匪了。”
江云兰想想,觉得她说的也很有道理。
山匪做的那可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事,宁朗可不敢做。
“阿暖,你尝尝这个水果的。”江云兰说:“这是祝寒山方才刚拿过来的,他们祝家村种的,他还拿了许多瓜果蔬菜过来的,我都送到了厨房里,中午你就能尝到了。”
宁暖关心地问:“娘,祝家的事情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可不就是变好了?祝寒山的性子,你也知道,我们主动提什么,他也不愿意接受,左右派了人照看着,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能清楚,答应了你哥哥的事情,我们总得做到。再说了,没有了债务,那祝寒山以后的日子也是过得越来越好。”江云兰顿了顿,又道:“安王替他出了头,所有人都知道祝寒山那是安王罩着,也没有人敢欺负到他头上。”
“这样我就放心了。”
“哎,对了,薛夫人还和我说呢,她和我说了柳鸿的事情。”一提起这个,江云兰心中便戚戚然:“我实在没想到,柳家差点就和薛家结了亲,我听薛夫人说,还是薛小姐亲口说要拒绝,薛夫人还惊讶着呢,特地来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过是柳鸿背后说安王坏坏,被薛小姐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