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荷叶的掩映下,那艘不起眼的画船不停地摇晃着。
直到两个时辰后,画船摇晃的频率才逐渐轻缓下来。
顾珍抱着衣物转过身去,尽力平息着心中的悲凉。
纵使陆顷难得的好心情,他脑海中还是不断浮现出月清与其他男子接触的画面,他尽可能语气和缓地询问:“刚才在这艘画船上的男人是谁?他与你是什么关系?”
“你又为什么和他一起游船?不是说已经不打算再找男人了吗?怎么又和其他男子接触?你该给我个解释!”
顾珍不想搭理他,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就可以回避他的一切。
“不想说?不要紧,你的身体要比你诚实的多,从方才的情□可看出,你也很想要是不是?”
眼见陆顷又开始作乱,顾珍睁眼狠狠盯着他。
“滚开!”
啪!
顾珍毫不犹豫地扇了他一巴掌。
陆顷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放过?
陆顷心底的怒火如野草般疯起,现在她说放过了,昔日里又是谁缠着谁要真心呢?
“月清,你放心,这辈子本官都不会放过你!至于明国公那边,你且安心吧,本官自有安排。”
顾珍听了大怒,坐直身子怒瞪他,身体深处持续性地传来阵阵胀痛,她终于忍不住抽噎了起来。
陆顷收拾衣物的动作一顿,尽量忽视心中的不快:“这也怪不得本官,只是这身子实在空旷了许久,一时得以舒缓难免失了分寸。”
顾珍背对着那人,用力闭着眼,似乎这样可以忽视那魔音。
陆顷似是察觉了那人的起伏,安慰道:“安心吧,这几日我不要你。”
“等你身子好些了,再一同欢好欢好。”
陆顷说着便笑了:“呵,昔日里可是你这妖精缠着我,非要爷仅你一人,如今爷如了你的愿,你却又拉这个脸。”
“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又到底在做些什么?本官实在看不透你的想法。”
“要不你自己评评理?曾经在江州的时候,是你先主动勾搭爷的,又是你主动与爷撇清关系,先招惹了别人又想完好无损地脱身?你自己觉得可能吗?你自己觉得有理吗?”
“这件事……是我不对,但是你不能强迫我?你又凭什么强迫我?”顾珍含泪指控他。
陆顷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觉得这女人就是在强词夺理。
他冷笑:“强迫,这是爷给你的,为你着想的,你竟说是强迫?简直是不知好歹!”
许久的沉寂后,陆顷又软下语气道:“你且放心就是,明国公那里由我去说,改日我陆府便会去明国公府提亲,不管是排场也好,聘礼也罢,届时定不会委屈了你,你只要乖乖地等着爷去接你!”
“不用,我不想嫁给你!”
陆顷有一瞬间的失控,但转瞬间又冷静下来,只是心窝处的扭曲酸痛总无法忽视。
“外面都是我的人,过会儿也会有人来给你收拾,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这难堪的处境。”
“至于你身边的那两个暗卫,爷信不过,就替你换了他们,你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总有人在你身边护着你!”
他撂下几句话就逃命似地离去。
直待他回了府,都没有彻底静下来。
临近书房时,洪符远远地瞧见了陆老夫人派来的人,那人瞧见他们爷,笑着脸上前行礼,他自知爷现在心情如何,连忙朝那人使眼色。
只是那人却笑嘻嘻地凑上前行礼,直言奉陆老夫人的指示来问问二爷是否满意秦小姐。
他不提也罢,一提陆顷就想起了下午与秦岚的相处,最重要的是月清与那个陌生男子……
眼见那人还要说些什么,陆顷已经黑着脸怒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