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把舞蝶不知晓的说了个七七八八,便不再开口。
舞蝶到底是宁王送来的人,陆顷没把她放在眼里,下人们自然不会多搭理她,何况她自己的性子又傲,平日里自然没有几个愿意和她走近的人,是以很多知州府里的常事她却并不知晓。
月影继续道:“所以,舞蝶姐姐,我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呢。”
“月清她呀,可是清高得很,手段又了得,往日里在陆老夫人身边伺候时,就独得老夫人的喜爱,现在怕是早迷了大人的心眼了!”
舞蝶眯起了眼睛,月清……她记得了。
月影含笑看着若有所思的舞蝶,她见效果已经达到了,便不再多言。
静影院里,洪符匆匆来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叫道:“爷!”
陆顷合上一封信:“进来说。”
洪符行礼禀报:“爷,月清姑娘出府了!”
“出府?”陆顷凝眉反问。
他刷地站起来追问:“是,是独自出府还是带了其他的丫鬟婆子?”
陆顷下意识地觉得那女人出府不是要出去透气,而是想要离开知州府,这个念头起得令他很是不解。
但是同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心底有那么一两分慌张和气愤。
“姑娘是带着嬷嬷的。”
“你去带上人,去把她……”
洪符敏锐察觉大人脸色凝重起来,正竖起耳朵听大人的指令,谁知大人却只说了一半,接着空气中紧张的气氛竟萎靡下来。
“算了,多派几个护卫跟着,时刻给爷盯好了。”
“是,爷。”
顾珍带着阿尾直奔江州最大的客栈,向小二要了间上房,又点了几道酒菜。
小二接了丰厚的小费,连连笑着应下贵人的各种需求。
顾珍经过一上午的时间想通了,若是陆顷真的要当着她的面开后宫,那她便只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她坐在厢房圆椅上,难以缓解心中的抑郁,陆顷到底是古人,不和恒阳一样,在思想和各种习惯上都与她一致。
她可以容忍其他的许多事,却无法接受恒阳在感情上的背叛。
若是陆顷真的无法做到,那么她与恒阳终将是于上一世就有了结果,这一世……便各自安好吧!
阿尾主动问:“姑娘,我们需要做什么?”
顾珍笑道:“不做什么,已经晌午了,都坐下吃些东西吧。”
任嬷嬷率先开口拒绝:“这可使不得,主仆有别,别大人知晓了,可是要杖责奴婢的。”
顾珍摇摇头:“我们现在在外面,只要你们不说,他不会知道的。何况这是我要求的,即便被他知道了也不打紧。”
吴嬷嬷劝道:“主子可以任性,但做奴婢的可不行。”
顾珍便不再多说,只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另叫一桌酒菜,等吃了午饭,我有事情要吩咐你们。”
几人对视两眼,便领命下去。
半个时辰后,顾珍将她们四人纷纷派出去做事。
阿尾等人虽不明白为何令她们做这些事,但是依旧动作麻利地去置办了。
晚间,陆顷合上最后一卷宗卷,将其放回桌前摆好,睡意早已袭上头脑,他却没有半点想要入眠的打算。
陆顷狠狠捏捏额心,再次睁眼时眼神中透露着坚定。
“洪符!”
“爷,奴才在。”
“今晚……去听雨院。”
洪符一惊,随即应声。
“可,可需要奴才提前去听雨院知会一声?”
陆顷摆手:“不必,走吧。”
洪符心中甚是诧异,若是大人想去听雨院直接去便是,知州府是大人的,大人想去哪儿便可去哪儿。
既不是要他去听雨院提前打声招呼,令她们准备着,又何必特意叫他一声?和他说要去听雨院?
大人虽是对着他一个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