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一脸关切问:“月清啊,听说你前些日子从阁楼上掉下来了?可是好些了?”
顾珍还未回答,陆顷的脸已经拉了下来,周围的气氛肉眼可见地低沉了。
她无视陆顷的异样回答:“听说是不小心跌下来了。”
陆老夫人快速扫了眼一旁喝茶的陆顷,笑问:“听说?”
顾珍如实回答:“奴婢撞了脑袋,忘了许多事情。”
其他人闻言纷纷朝顾珍那里看了过去。
陆顷插嘴道:“月清在知州府勤勤恳恳,此次回陆府,母亲可要好好奖赏一番。”
他嘴上的话随时那样说,但是方才他身上的冷意可是实实在在的,众人摸不透陆顷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尽量沉默不言。
陆老夫人笑着夸了顾珍好一会儿,让王嬷嬷去库房给顾珍挑几套适合她的头面。
顾珍行礼:“多些老夫人的厚爱,只是服侍好二爷本就是奴婢的本分,老妇人如此真是折煞奴婢了。”
陆顷插话道:“怎就折煞你了?你现在又不仅仅是个端茶倒水的奴婢,这些都是你该得的。”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陆顷这是不想月清仅仅当个通房丫鬟了,怕是要纳妾了吧?
可是,二爷至今还未婚娶,若是纳了妾室再生出个庶长子……怕是对未来的主母大不尊敬。
陆老夫人闻言却是心头一跳,她当初将月清等人送给陆顷,自是希望她们能好好伺候陆顷。
但是要抬她们为妾室,还是在没有娶正妻的情况下,陆老夫人是怎么都不愿意的。
她不满地瞥了眼月清,暗骂她爱慕虚荣。
陆顷没有太在乎陆老夫人意愿如何,他虽然还没有直说,但是今天是提前告知一下,他日抬月清为良妾的时候也不至于太突然。
顾珍静静站在陆顷后方,将陆家一家子的表情和小动作尽收眼底,心底却一会儿满是不屑,一会儿尽是悲伤。
其中的辛酸,只有她自己知道。